保鏢們排成人牆,車門被人開啟,一個高大帥氣的身影彎腰從車上下來,眉目英俊分明,面色冷峻,他一襲價值不菲的黑色西裝,顯然是剛穿上的,領帶還沒繫上。
應寒年下了車,一雙眸淡漠瞥向抗議的人群,在雞蛋菜葉滿天飛的情況下,淡定如常地往前走去,邊走邊甩開手中的領帶,豎起衣領,往脖子上一系,修長的手指利落打結,往上一送。
動作透著說不出來的邪氣。
半點塵埃都沒有沾上。
明明是遭透的環境,他的氣場卻強大得恨不得溢位螢幕,令人不得不臣服於他無聲的氣勢下。
有女傭吸了口長氣,小聲地道,“這就是為什麼我看到二少爺大氣都不敢出的原因。”
氣場太強了。
看到螢幕上的人她就控制不住的緊張,每次看到活人就更甚,她想跪下。
媒體室的大門被推開,在萬眾矚目下,應寒年直接走向講話臺。
媒體室裡多了不少牧氏集團的高層和牧氏家族的重要人物。
鏡頭掃過這些人,然後便停在應寒年身上不動了。
林宜忍不住坐直了身體,認真地看著偌大的電視螢幕,只見應寒年站在那裡,五官不加一分修飾卻帥得過份,稜角分明,黑眸深邃,他抬眸直直地看向鏡頭,眼神凌厲至極。
鏡頭明顯抖了一下。
連拿攝影機的媒體人都維持不住專業素養了。
“最近關於牧家和我本人的聲音很多,亂七八糟,什麼都有,我收集了主要的幾點,在這裡給公眾一個解釋。”
應寒年對著講話臺上的話筒冷冷地開口,“第一,是有關於我是私生子的傳聞,我應寒年……是非婚生子。”
第一點就如此勁爆。
這無異於就在承認自己是私生子,全場包括牧氏的人都炸了,全部個個站起來,想要說話卻沒有機會上臺,一列保鏢就在那邊站著,上都上不去。
有女傭看向林宜,林宜淡淡一笑,“怎麼都看我?有什麼問題嗎?”
非婚生子而已。
非他所願,非應詠希所願,甚至,非牧華弘所願。
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
女傭們都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應寒年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造成了多大的轟動,繼續道,“第二,是顧家單方面公開中止與牧家所有的合作,我在這裡也做下回應,從今天起,我不止停掉與顧家的合作,顧家即將參與的多個專案我會參與競投。”
記者們頓時按捺不住了,紛紛舉手。
一旁的工作人員正想讓大家稍安勿燥,應寒年打了個手勢,一個記者站起來,拿著話筒問道,“應先生,您這話的意思我可不可能理解成你將公開與顧家為敵,商戰中見真章?”
聞言,應寒年勾了勾唇,笑得邪氣,“你知道我一個外號麼?”
記者哪裡會連這種功課都不做,立刻道,“商界狙擊手。”
只要他想對付的對手,沒有狙不掉的。
應寒年挑眉,邪到了骨子裡。
又一個記者站起來,“應先生,您先說自己是非婚生子,再說與顧家為敵,我可不可以大膽假設一下,您的決定是和你父親的感情瓜葛有關係?”
所以說,做一個記者,也要有良好的聯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