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姨。”
林宜乖巧點頭,她是有很多話想和牧闌說,但顯然……今天是做不到了。
牧闌帶著人離開。
躺在地上脖子不停冒血的方銘被人抬走。
應寒年摟著林宜站上扶梯,長長的扶梯緩緩往下,林宜下意識地往下面望去,只見一抹亮色的身影躺在深紅色的血泊中,辨不清面目。
一件風衣忽然從頭扣上,擋住她的視線。
“有什麼好看的。”
應寒年冷哼一聲,不准她看。
林宜拉下身上的風衣披在肩上,看向他,感覺到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不禁雙手抱上他的手臂,擔憂地問道,“你怎麼了?”
應寒年低眸看向她的手,眼中更加寒冷,一把抓過她的手,將上面的鑽戒取下來,隨手一揚,扔了出去。
鑽戒在空中劃出一抹光的弧度。
林宜的視線追著看過去,還沒看清楚,雙腳便離了地,整個人被扛抱起來,整個人掛在他的單肩上。
她的眼前,天懸地轉。
風衣從身上落下,掉在扶梯上。
上面跟下來的無數保鏢、警察默默地看著他們。
“你幹什麼?”
林宜皺眉。
應寒年單手抱住她的雙腿,輕而易舉地扛著她,邁開雙腿快步走下扶梯,嗓音低沉而不可一世——
“帶你回去!”
“……”
那也不用扛著走。
林宜想掙扎一下,一抬頭就見行過、經過之路上,全是人對他們行注目禮。
於是,她默默地又低下頭。
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
呆在牧羨楓身邊這近二十天,林宜神經一直繃得很緊。
其實有很多話想和應寒年說,但車子一啟動,她就靠在他的懷裡沉沉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林宜躺在柔軟的被子裡,目光惺忪,忽然感到背上有股被人噬血拆骨的涼意,她一抬眸,就見到黑暗的一雙眼。
她嚇了一跳,然後又放鬆下來,“應寒年,你別鬧。”
還嫌她這些天精神沒崩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