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宜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外公和爸爸一左一右把應寒年從地上扶起來,攙扶著往她的房間走去。
林冠霆扛著應寒年的一條胳膊邊走邊道,“先進林宜的房間,近。”
不知道是不是傷勢加重了,他當時讓打一個小時就算了,應寒年偏偏要打完十八洞,真是不要命。
應寒年的醫生匆匆跑上來。
一番醫治後,應寒年還是沒有甦醒,林冠霆自然是不再提讓他離開的事,只問了醫生一些注意事項。
林宜站在床邊,應寒年背上的傷讓她不忍目睹,她都不知道他剛剛哪來的精神和力氣可以跟個沒事人一樣站在她面前。
“好了,讓他休息吧,我們先出去。”
林冠霆發話。
林宜看向林冠霆,“爸,我想陪陪他。”
“……”
林冠霆看看床上趴著的應寒年,一張臉白得跟紙一樣,也不好說什麼,點了點頭便往外走去。
“爸爸。”
林宜叫住他。
林冠霆剛到門口的腳停下,林宜有些哽住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爸爸,謝謝您。”
林冠霆站在那裡,沒有回頭,只道,“我剛在下面和你外公外婆說清楚了,總之,路是你自己選的……”
林宜以為他是要她別後悔,卻聽林冠霆頓了頓接著道,“家裡人都會站在你身後,你只管往前走就是了。”
一箇中年男人也說不出多富有感情色彩的話,說完,林冠霆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
林宜站在那裡,看著林冠霆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鼻子突然酸了,眼睛溼潤。
爸爸好像老了一些。
“還不關門?”
應寒年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打斷林宜所有的多愁善感。
她轉眸,應寒年已經從床上坐起來,黑眸發著光地盯著她。
“……”
無賴。
林宜吸吸鼻子,上前把房門關上,側坐到椅子上,手臂搭在椅背上,纖細的手腕上鐲子映著白皙的面板,她看著地面,若有所思。
“想什麼呢?”
應寒年一派慵懶地坐在她的床上,跟在自己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