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你大爺的。
她一拳頭敲在玻璃上,又氣惱又心疼,應寒年,你究竟還要做什麼?能不能顧一點自己的身體?
林冠霆仍是那樣的姿勢坐在客廳裡,傭人從外面氣喘吁吁地走進來,“林先生,都貼好了。”
“嗯。”
林冠霆沉聲。
方才,江嬈跑進來說,外面的哥哥想把漂亮糖紙貼到姐姐的窗戶上,請他同意。
他沒有拒絕。
貼上好,貼上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也免得林宜和他鬧。
“他還站在外面?”林冠霆又問道。
傭人擦著汗往外望一眼,“是啊,我看應先生很不舒服,臉上連一點血色都沒有,是不是日頭太曬,要不要請進來?”
“不用管他。”
林冠霆依然冷冰冰的。
“是,林先生。”
林冠霆坐在那裡,沉著臉坐著,許久,他轉眸睨向妻子的遺像,深深地看著。
直到黃昏時分,應寒年才離開。
第二日,林冠霆一起就坐到客廳裡,果然,應寒年又來了;
第三日,應寒年仍然準時到達。
每次都是通報一聲,便站在大鐵門外等候。
早上到,黃昏時離開,每一天都是這樣。
林宜不知道這些,她被鎖在房間裡,也問不到任何人,江嬈不會說謊,可這個小叛徒被應寒年幾根棒棒糖一騙就躲在自己房間裡看動畫片,找都不找她。
一開始,林宜留意外面的車聲分辨應寒年是不是來了,第二日還能聽到,第三日就聽不到了。
她猜測應寒年是不是不來了,可為什麼不來?是不是站太久,傷勢變重。
有太多太多的胡思亂想。
每次林冠霆送餐進來的時候,她都試圖和他據理力爭,但林冠霆完全不理會她,放下吃的便走。
她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
她試圖用絕食向林冠霆抗議,林冠霆卻把自己和外公外婆常吃的一些藥擱到她的房間裡,讓她看著,她只能作罷。
這樣一天一天下來,林宜在房間裡呆得快瘋了。
林冠霆從外面推門進來,手上端著餐盤。
林宜坐在床上,抱著雙腿,雙眼無神黯然,一張臉小了很多,林冠霆看得皺了皺眉,還是什麼都不說,只把飯菜擱到一旁的書桌上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