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現在這個樣子讓她覺得很可怕。
“我倒是覺得他這樣子可能和他的病沒什麼關係。”跛腳醫生擺擺手道。
“什麼意思?”林宜愣住。
跛腳醫生看著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沒發現寒這兩天很消極麼?”
林宜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
她當然知道。
“就是啊,我感覺他好像忽然間什麼鬥志都沒有了一樣,和我也沒話說,藥有一頓沒一頓地吃著。”
跛腳醫生道,“我想他這樣吃什麼吐什麼,恐怕和他心態有一定關係。寒是最保護他媽媽的,當初為了他媽差點把我殺了,現在連墓都被人掘了,他怎麼會不受刺激。”
“你是說因為心理影響生理?”
林宜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算什麼,他喪失了求生的意志,一心只想和牧家同歸於盡,連健康都不想要了麼。
“有這個可能性,否則一個小小的腸胃毛病怎麼就不能好呢。”跛腳醫生焦慮地道,“我看他這樣我心裡也不好受。”
“那有什麼辦法麼?”林宜問道。
跛腳醫生無奈地搖搖頭,“這我可沒辦法,只能說盡量挑些寒愛吃的給他吧,興許這樣能好的快一些。”
“這兩天,我已經把他愛吃的全做了。”
林宜道。
她每天都忙到很晚,就是為了做應寒年愛吃的菜,可每一道菜到了應寒年那裡都只吃一兩口,還全部吐了。
她該怎麼辦……
他這樣下去怎麼行,她還能如何?
“那這事還真的是愁,實在不行,你們就回國內去吧,國內有大醫生。”跛腳醫生道。
“……”
回去?
這裡的人都聽應寒年的,應寒年沒有開口要走,誰能讓他走。
愛吃的菜,愛吃的菜,他還愛吃什麼?
驀地,林宜腦中閃過一念,“豬油拌飯。”
“什麼?”
跛腳醫生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