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羅嗦幹什麼?別忘了你現在落在我手裡,你想回去還得聽我的。”
應寒年反感地道。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從來都不愉快。
牧子良坐在那裡,光是坐著都已經比從前吃力了,他看著手中的任命書半晌,道,“好,要我簽字也不是不可以,你給我一份計劃書,一份關於牧家未來十年發展的的計劃書,以你的能力應該能做得很詳細。”
應寒年是個天生的商界奇才,這點牧子良從不否認。
聞言,應寒年諷刺地看著他,“我是不是讓您最近過得太舒服了,哪來這麼多要求。”
“你是做不出來,還是不想做?”
牧子良問。
“那您是真以為我不敢對您動手?”應寒年目光陰厲地反問。
“你突然急著要我任命你,你根本不是為了繼承牧家,你是想回去找羨楓算賬,你甚至是想殺了他,對麼?”牧子良聲音虛弱地道,應詠希被掘墓的事對他打擊太大了。
話落,室內如死寂一般,一點聲音都沒有。
應寒年冷冷地看著他,須臾,應寒年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雙眼中藏著濃烈的戾氣,一字一字坦誠道,“不止,蘇美寧我不會放過,棄了我媽在這邊受苦十幾年的牧華弘我不會放過,殺死我媽的人我更不會放過,找不到兇手,我就讓當年有關的人通通陪葬!”
字字嗜血。
牧子良駭然,捂著心口重重地咳起來,“你……你瘋了?”
怪不得非要最高決策人的位置不可,原來是為了他清掃人起來更加方便。
他這是要大開殺界。
應寒年站在那裡,低眸沉默地看著牧子良,眼底暗湧翻騰,凌厲的稜角沒有一絲的柔和,他抿著唇,慢慢轉過身,猛地抬起腿一腳踹翻椅子,咬牙切齒地低吼出來,“瘋?我早他媽該瘋了!我對你們牧家人一步步的容忍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就是因為這樣,他愛的女人被他傷得透徹;
就是因為這樣,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媽媽被挫骨揚灰。
他沒有未來了,牧家憑什麼有?
椅子倒地發出重重的響聲。
牧子良抑制住咳嗽,盯著他道,“你別忘了,你也是牧家人,你身上有牧家的血。”
“沒錯,我身上也有這種噁心的血液,所以您放心,等把你們家全部收拾以後,我就把自己的血全給放了!”應寒年咬著牙說道,每個字都透著猙獰和瘋狂。
他眼底的寒氣讓牧子良這個經歷無數的人都看了心懼不已。
“咳咳……”
牧子良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咳,他震驚地看著應寒年,“你……咳,你是要同歸於盡?”
他竟然要和牧家同歸於盡。
瘋了。
真的瘋了。
看著牧子良臉上的表情,應寒年笑起來,攤手道,“怎麼樣,這樣是不是很公平?我媽受了十幾年的苦,被凌虐至死,死了還要被掘墓揚灰!拿你們牧家的血來還,不過份吧?”
牧子良忽然發覺,他剛剛真正瞭解應寒年的為人處世,而應寒年又變了一個人。
他搖頭,把手中的檔案扔下床,“這份檔案我是不會籤的。”
“你不籤也得籤!”應寒年狠狠地道,走過去抬起手直接關了輸液的滴速鈕,語氣絕情,“我之前沒有動手,不代表我沒有手段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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