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吧,鬧吧,看他們還能鬧出什麼事來,都嫌這太平日子過久了。
牧子良一走,更加沒人能阻止連蔓,牧華康上前一把攥過連蔓的手,急切地問道,“你為什麼說她死了?說!”
“死算什麼?”連蔓低低地笑出來,一雙赤紅的眼瞪著他臉上的憂慮,有報復的恨意慢慢迸射出來,“你心目中那個仙姿佚貌的女人,她不止死了,她還做了最下等的妓、女!”
“啪——”
牧華康一巴掌狠狠地扇上她的臉。
旁人皆驚。
別墅外傳來閃電劈入地上的聲音,滾滾雷聲緊隨而至。
連蔓被打得整個人撲倒在地上,虛弱不堪,再抬起頭時,臉上指印泛著血色,嘴角已積起一小灘的血漬。
“母親!”
牧夏汐震驚地撲向連蔓,想去扶,卻被連蔓推開。
連蔓趴在地上,手捂著臉,抬頭看向自己守了幾十年的丈夫,挑釁地繼續道,“這就受不了了?那要是我告訴你,就是我逼得她淪為妓、女的呢?”
原來是她逼的。
林宜轉眸看向應寒年,他坐得很遠,彷彿與牧家人隔了千山萬水,彷彿漠不關心,只低頭轉著尾指上的銀戒。
牧華康站在那裡,神情震動,抖得不能自已,“不、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收到的那些信都是我口述,逼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
連蔓捂著臉從地上慢慢站起來,緩緩敘述著,“華康、蔓,見字如晤,我現在一切都好,信是轉了幾道手才到你們身邊的,沒有地址,你們不要找我,就讓我安安靜靜地過些雲淡風輕的日子,回想在牧家經歷的一切,只覺大夢一場……”
她一字一字說著,那每句話都是牧華康倒背如流的,在應詠希給他的平安信上。
牧華康信了,如遭雷劈,人踉蹌地往後退去,撞到柱子上,“你是不是瘋了?詠希視我們為知己朋友……”
“是,她是視我們為知己朋友,那你呢,你敢發誓你對她沒有一絲雜念?”
連蔓反問道,咄咄逼人地盯著他,“當年,我們的訂婚典禮上請來她做表演,結果你和大哥一樣都瘋狂地迷上了她,大哥有妻有兒,你有未婚妻,大哥要離婚棄業娶她,你呢,她不理你,你就讓我去和她攀交朋友,再接近她……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有一絲一毫把我當成你的未婚妻看待麼?”
這話中資訊量太多。
林宜看向蘇美寧,蘇美寧聽著這些,眼裡迸射出恨意。
“我以為你也喜歡她的舞,喜歡她這個人!”牧華康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眼前滿是嫉怒的女人還是他的妻子麼?
“我愛的人是你啊!”連蔓按著心口的位置聲撕力竭地喊出來,“你說我們是聯姻,只是兩個家族連線的橋樑,責任重過感情,可我從來不是這麼想,我想得到的從來就不是牧家二夫人的位置!”
“……”
牧華康震驚地看著她。
“每次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對她的那種笑容有多刺眼,你對她的每一句溫柔細語都像一把把利刃,捅得我血肉模糊!”連蔓的眼淚掉落下來,痛苦得面目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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