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林宜感覺自己被折騰得少了半條命。
她在浴室裡泡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感覺身上男人的味道少掉一些,林宜換回自己的衣服,看著鏡中臉色泛紅的自己,她不禁自嘲一聲。
還是走到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一步。
孽債。
林宜整理好自己,轉身拉開門走出去。
應寒年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身上只穿著條長褲,裸著上半身,正對著背後的鏡子處理傷口,肩寬背闊,肌理分明。
傷在背後的肩胛骨,很不好處理。
林宜冷淡地看了一眼,上前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應寒年斜她一眼,發號施令,“過來幫我。”
“我又不像你懂醫,幫不了。”
林宜淡淡地說道,抬起腳就要走。
“你繼母回來了,不想知道她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你?”
應寒年的話成功阻止林宜離去的步子。
她把包放回去,走到應寒年的背後跪下來,從他手中拿過鑷子,用消毒棉團在傷口處塗抹。
把傷晾這麼久才開始醫治,血已經流得不少,也不怕流乾了。
神經病一個。
林宜在心中暗想,視線在他光裸的背上游移,只見他的背並不如正常人,有著許許多多的陳舊疤痕。
雖然痕跡不是很明顯,但有些地方的面板明顯和周邊不同,太過光滑,連毛孔都沒有,一看就是很久之前受過重傷,哪怕痊癒了面板也恢復不到從前。
摔是摔不成這樣的,除非是被打。
“看來你以前就挺討厭的,被人打成這樣。”林宜跪在他身後道。
應寒年坐在地板上,往紗布上倒藥粉,聞言,他嘲弄地勾了勾唇角,“林大小姐,我可不比你出身錦衣玉食,傭人一堆,有點傷很正常。”
“比我窮的也沒有幾個混成你這樣。”
言下之意,還是他人品有問題。
“你知道什麼是窮?”
應寒年忽然回頭,一雙眼定定地盯著她,眼神深如萬丈懸崖之底,“像你這樣的大小姐,從小給寵物狗餵食;而像我這樣的,從小跟野狗搶食,懂麼?”
她一個千金大小姐見過多少的人間險惡?
“……”
林宜被他眼中的深邃懾住,隱約記起前世聽到關於他的一些傳言,難道那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