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從看不見的陰暗角落伸來,鎖住她的手腳。
她置身空無一物的詭秘教堂,為古西方中世紀建築物散發的森冷氣息顫抖,為冰冷地磚上繪製的邪惡圖案心懷恐懼。
黑色與紅色組合成的圖案烙印在地,竟然是「逆十架上纏繞的黑龍與赤蛇」。
她渾身赤裸躺在圖案上。
將她抓來這裡的大塊頭,一開始用懸浮的鎖鏈束縛她,她被迫懸在半空,身體囚禁在一種巨大的冷金屬物體中,腦子也受到控制。
奇形怪狀的東西里面塞滿鎖鏈組裝成的齒輪,在緩慢轉動的過程中不斷蠶食她的記憶。
“怎麼辦……”
流下悲傷眼淚,白玫瑰蜷縮成一團,雙手懷抱緊身體。
厚重的黃銅大門緩緩朝裡敞開,光芒折射進教堂。
門的暗影投映在地,踏出腳步聲的高大身影促足門口。
“有沒有想起什麼?”
聲音猶如在古老教堂周圍徘徊不去的幽靈,詭異的飄蕩白玫瑰耳邊。
“有想起冷寂麼?知道他在哪裡嗎?”
抓住白玫瑰比狄俄索托想象中的要簡單,但無法窺視這個女人的記憶是個很大問題。
確切的說竊取白玫瑰記憶,是找到冷寂最快的辦法。
如果不成,退一步來講,只能另尋計策。
狄俄索托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怎麼虐待白玫瑰盡興就怎麼虐待,讓她的肉體和精神都遭遇雙重打擊。
鎖鏈穿透四肢,如蛇扭曲纏繞,將她的身體穿出很多血洞。
整個黑暗教堂裡面,迴盪的都是她的痛苦慘叫。
淚流滿面的她血流不止,哪怕身體經歷著刻骨疼痛,她仍然沒有忘記反抗,怒斥狄俄索托,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進來了。
“呸!有本事你殺了我呀!折磨我這種弱女子算什麼?”
“打不過冷寂才綁架我對吧?你們也太沒用了,只會做這種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事情。”
“別白費勁了,那種竊取記憶、帶鎖鏈的齒輪對我沒有用,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即使我知道些什麼,也不會張嘴說一個字。”
“才只有這種程度嗎?只會在我身體裡鑽來鑽去。”
鋒利鎖鏈刺中心臟,嘴裡大口噴吐鮮血的白玫瑰呆愣凝望教堂穹頂,遊離的目光越來越失神渙散。
“去你妹的祖宗十八代!去你爺爺的奶奶的生得龜兒子!”
狄俄索托說自己是祖宗二代,哪裡的十八?上一代是他的父親萬神之祖,你罵那個老傢伙我高興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