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我們是該重新認識一下了.....”沃爾蒂清澈黑亮的大眼睛注視著漆原律的臉龐,“漆原律先生,多多指教。”
“你還真的是有夠悶騷的,明明就快想她想的要死要活的,見了面倒是故裝淡定起來了啊。”罪徒湊在漆原律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我覺得在吃飯時間還是安靜一點會比較好。”漆原律用手託著下巴,隨口回道。
“這麼嚴肅能幹什麼呀,”罪徒語氣輕浮地說道,“放寬心態放寬心態,追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穩字。”
“算了,我還是直接讓你閉嘴好了。”漆原律打了個呵欠。
下一瞬,一隻碩大的烏鴉從罪徒的喉嚨中蹦了出來,卡在了他的口內。
沃爾蒂睜大了雙眼,用手捂住了嘴巴,一旁的菲亞和歐羅倒是對他們的打鬧方式已經見怪不怪了。
罪徒見狀,十分淡定地從自己口中拔出了那隻烏鴉,隨手扔在了地上,那隻烏鴉隨即化為黑色的羽毛散去。
他嘆了口氣,一副啥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說道:“飯前給大家來個魔術表演,見笑了。”
“沒忘記給大家飯前來點開胃表演,罪徒先生太友好了。”漆原律拉長了嗓子。
沃爾蒂微微蹙了蹙眉地看著漆原律,很明顯她也知道這是漆原律做的事情。
甚至罪徒都已經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了,他還硬要騎到罪徒的臉上去,根本不給面子。
“如果要表演魔術的話,我可不介意再表演一點更大的,”罪徒咳嗽了兩聲說道,“不過今天就算了。”
如果是往常,這兩人有大機率就直接掐起來了,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罪徒沒過多久就服軟了,畢竟他也知道自己和漆原律對上沒有勝算。
比如剛才漆原律能夠在他根本沒察覺到的情況下,把自己用超能力製造出來的灰鴉塞進他的肚子裡,如果漆原律想要取他的性命,那他現在多半已經破腹而亡了。
當然漆原律也不可能這麼隨便地取他性命,不過漆原律這個瘋子可不比常人,他隨時都可能做出超脫邏輯束縛,出他人意料的事情。
不過很明顯可以知道的是,漆原律現在的心情並不平靜,往往漆原律這樣的傢伙越安靜就越不正常。
罪徒知道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再招惹漆原律會比較好。
“他就是這樣的,不用在意。”菲亞見沃爾蒂陷入了沉默,一旁的漆原律倒是滿臉不在意的樣子進餐著,便開口對沃爾蒂說道。
“他就是這樣的嗎?”沃爾蒂似是不甘心地笑了笑。
“至少現在的他是這樣的,”菲亞面無表情地回道,“對了,趁著現在還有時間,我要告訴你三件事。”
“哪三件事?”沃爾蒂直率地問道。
菲亞站起身來,面如寒霜地對其他幾人說道:“沃爾蒂要上廁所,我給她帶一下路。”
言落,她擅做主張地拉起了沃爾蒂的手,沃爾蒂在聽到菲亞說的話的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十分配合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跟著菲亞走去。
她兩的外貌差距讓她們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姐姐帶著一個還不識事的小妹妹去上廁所,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公主殿下被人帶走了。”罪徒望著兩個人的背影,用叉子把一塊肌肉往自己嘴裡送去。
“嗯,女人間的小秘密,看來我們被排擠了.....”漆原律勾著嘴角,他從頭到尾都是那副慵懶的樣子,讓人有點看不清他在思考著什麼。
歐羅看了一眼漆原律,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你到底在想什麼?”
“至少在後天來臨之前我會把這些事情解決,不會因為什麼打亂我們的計劃,我這樣說你們滿意了嗎?”漆原律笑了笑說道。
“倒不如說我還挺希望你能夠儘早放棄去骨龍遺蹟那裡大鬧一番,你我都清楚,這件事的風險有多大,”歐羅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僅僅是為了報復懲戒局或者報復你腦子裡住著的那個什麼叫做納修的狗屁,現在你愛著的小姑娘回來了,不是已經沒有意義了嗎?”
“哎呀,真是個沒禮貌的凡人呢。”納修的聲音出現在了漆原律的耳邊,當然他完完全全地被漆原律無視了。
“看樣子相處了這麼久,歐羅你還是不怎麼懂我,”漆原律反持著手中那把叉子,一隻烏鴉出現在叉子上方,向著剛才沃爾蒂和菲亞離去的地方飛舞而去,“我的腦子裡從來都沒有報復這個概念,做這件事也不是為了報復,我只是單純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