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反正他們都差不多是死人了。”菲亞說道。
“大家中午好啊。”一名身穿著牛仔夾克,配著白色t恤和牛仔褲,戴著褐色牛仔帽的英俊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歐羅鄙夷地望向了他,“我很好奇沒有鑰匙你是怎麼進來的,你不會直接把門把手給擰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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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們都老相識的,這有什麼好問的,我肯定是不小心就把門把手給擰壞了,不過問題不大,大不了就賠錢,菲亞妹妹的錢多的是。”罪徒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笑了笑說道。
他留著一頭金色長髮,留著些許鬍渣,整個人氣質看起來非常玩世不恭,只是外表就給人一種情場高手的感覺,沒有女人能夠抵禦他那雙無辜又深情的淡藍色眼睛。
“什麼叫做我的錢多的是,如果酒店工作人員來追究責任,我會在第一時間和你撇清關係,費用你自行承擔。”菲亞冷冷地說道。
很明顯她就對罪徒不怎麼感冒,罪徒雖然對菲亞很感興趣,但漆原律很明確地警告過他,不準動菲亞,而且漆原律用的措辭是‘連一根手指都不準動’。
罪徒每每想起漆原律說那句話時的神情就忍不住汗毛豎起,以致於他就連看見菲亞的時候都會產生心理陰影,所以放浪成性的罪徒在隊伍裡待著的時間基本都被迫與菲亞保持著距離。
罪徒自認為這個世界上論實力能夠和他比拼的也就只有漆原律,還有幾個已經死去或者已經半死不死的人,因而以他不羈的性格才能心甘情願地待在漆原律的隊伍,為漆原律做事。
他喜歡的事物只有兩種,強者,以及女人,當然,必須是有幾分姿色的女人,他就是這麼現實的人。
一般來說他和一個女人過夜後新鮮感就潰散得無影無蹤,當他感覺沒有任何東西支撐著他去維持一段感情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拋開責任心和道德觀念放棄眼前的女人,去尋覓下一段感情。
因此他每一段感情絕對不會超過半個月,對於這樣可以說幾乎把女人的本質摸透了個遍的罪徒來說,他對於漆原律這個人最好奇的一點就是。
漆原律似乎還是個處男。
是的,漆原律有可能還是一個處男,這是菲亞隨口對罪徒說的。
至少在罪徒認識漆原律的半年時間裡,漆原律幾乎沒有接觸超過個位數的異性。
在這一點上,菲亞和漆原律基本是完全一致,兩個人都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性冷淡。
這是罪徒最無法理解的一點,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震懾他的人,還是一個處男,這就讓罪徒有了可以嘲笑漆原律的地方。
不過每次談及這種話題,基本都會被菲亞那冷得跟刀似的眼神強行結束,故而罪徒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讓漆原律丟會臉的機會。
漆原律也似乎從來不給罪徒一個獨處的機會讓他們兩深入地交談一些有趣的方面。
從罪徒成為灰鴉的一員開始,漆原律就從未完全地信任他過,即使是現在,他和漆原律之前也像是隔著一面牆。
這也是因為罪徒的能力比較特殊,故而漆原律絕對不會和他獨處。
罪徒之所以被成為罪徒,第一個原因是他根本就沒有名字。
第二個原因是他出生在某個異世界的最嚴密的監獄裡,是某個女犯人的兒子,他的母親在他出生時就已然難產而死。
故而他在出生之後就未嘗母愛是什麼滋味,讓他成長的就只有監獄長的皮帶,守衛烤紅了的鐵叉子。
只要犯錯就會被禁閉,更嚴重一點就會捱揍,被往死裡折磨,監獄裡的成年人對他根本沒有一絲仁慈。
罪徒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麻煩的,棘手的,骯髒的存在。
他的母親是個妓女,故而他在監獄裡受到了不少男人的歧視,會正眼看他的人只有在女性監獄那邊的他母親的一個友人。
那個人叫做瑪莎,在監獄裡的暗無天日的生活裡,只有瑪莎能帶給罪徒一絲溫暖。
人總得有期望的事物,並且將自己的內心寄託在期望的事物上,尋找一個精神寄託,否則就很難活下去。
就像也許某個平平常常的女人,她除了一天到晚上班以外唯一的期待就是看看自己喜歡的偶像有沒有出新的專輯,除此以外她便沒有其他的慾望。
然而事實上她不是喜歡她那個偶像,而是她毫無期待亦毫無希望的生活被那個偶像拯救了。
在如同死魚般的生活裡唯一能支撐著自己的也就只有期望著的事物,追逐著這樣的事物的步伐在大多數時候能讓人擁有生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
在監獄裡那段生不如人的生活,只有瑪莎能給罪徒帶來一絲安慰,他每個月能夠期望的就只有和瑪莎見面的短短一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