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坐到了那個留著白色長髮的男人對面,面無表情地盯著男人的臉龐。
他觀察了一眼男人戴著的胸牌,上面寫著五個字‘心理諮詢師’。
男人轉動著手中的鋼筆,開口說道:“囚犯編號b——45,姓名,託比,似乎你是從異世界穿越過來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在你身上發現奧克賽爾反應,我想接下來我會有很多問題需要問你。”
“託比......”顧秋在心中唸了一遍這個名字。
很明顯這就是納修說的,那個在試煉中死去的弒神者候選人。
所以自己現在代入的身份就是,臨死前的託比,又或者這是託比人生中的某一段經歷,這個結論在顧秋的腦海中形成。
這裡則很可能是,懲戒局的監獄,負責關押那些犯罪的超能力者或者有意義生存下來值得研究的穿越者。
那麼這裡的犯人每過三天注射的那種藥劑的作用很有可能就是抑制他們體內的基因,使他們沒辦法使用出超能力。
顧秋也見過有不少人是需要一天注射一次的,懲戒局應該是根據每個人能力的不同來設定注射抑制藥劑的時間。
顧秋保持著沉默,他望著那個男人帶著笑意的眼瞳,這種時候他也沒有什麼好回覆的,畢竟都沒有什麼意義。
“首先,你是一名超能力者,並且你在被夜鍾抓住之前,打倒了整整三名懲戒局的骨級成員,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男人微笑著望著顧秋說道:
“如果說你是一名穿越者,你至少也是一名a級的穿越者,是那種必須立刻就被處刑的危險因素。”
夜......鍾。
顧秋回想起在赤色幻壁事件看見的那個宛若神明,手持炎槍的男人的背影。
所以託比是被夜鍾給抓住了。
本來顧秋還在質疑有誰能夠把納修培養了數十年的弒神者候選人給抓進這座監獄裡,現在他心中就明瞭答案了。
如果只論個人實力,不談提前佈局,夜鐘的實力絕對是連漆原律都難以比擬的。
“所以呢。”顧秋問道。
“但很明顯你的情況很不同,看樣子你應該會使用我們這邊的語言,那麼首先我需要確定,你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男人盯著顧秋的雙眸,聲音平靜地問道。
他的聲音雖平靜,但那鑑定不移的雙眸卻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力,不過對於顧秋而言不會有什麼區別就是了。
這種壓迫感對於顧秋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在這種環境下保持冷靜思考對於顧秋來說就像吃飯睡覺一樣稀鬆平常的事情。
“奧克賽爾的迷霧,除此以外我還有什麼手段可以穿越到異世界,”顧秋語氣平靜地回道,“我有點驚訝在你們這個世界裡那種迷霧也叫做奧克賽爾。”
“看樣子你好像很冷靜,已經習慣了監獄裡的生活對嗎,他們之所以放你那麼久沒有拉你出來審查是為了觀察你一段時間,不過這段時間你都表現得跟個死人一樣,真是無趣。”男人勾了勾嘴角地對顧秋說道。
“有什麼意義嗎?”顧秋微微蹙眉,似乎隱隱感受到了有什麼不對經,他覺得眼前這個人的說話方式酷似自己熟悉無比的某一個人。
“當然有,不過現在確實就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們很好奇,既然你擁有著能夠打敗三名懲戒局的骨級成員的機會,為什麼會只是被注射了超能抑制劑,就像個廢人一樣地待在監獄裡無所作為,”男人盯著顧秋的臉龐,托起了自己的眼鏡,微笑著說道:
“難道你的能耐就真的只有這種程度了嗎?”
“我不是很懂你在說什麼,”顧秋思考了一下後回道,“如果有著能夠從這座監獄逃出去的能力,我應該早就沒有待在這裡了才對。”
“嗯,很有道理,那麼接下來我想知道一些關於你穿越前的事情,”男人挑了挑眉說道,“你所處的那個異世界有什麼比較普遍的常識嗎?”
“那個世界和現在這個世界差的不多,都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們這種擁有著超能力的人只是鳳毛菱角。”顧秋說道。
“你確定嗎,如果被我發現你說的不是實話,那你應該知道下場。”男人轉動著手中的鋼筆。
“好了,納修,別玩了。”顧秋面無表情地說道。
“呃......”男人愣了一下,隨即皺了皺眉說道:“納修是誰?”
“納修就是你,所以不要玩了。”顧秋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