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沃爾蒂的人格確實很讓人難忘,顧秋也透過待在角鬥之塔的那段時間瞭解了漆原律的經歷,還有為什麼他會對沃爾蒂這麼執著。
“趕緊跟上。”一名警衛推了推觀察著附近的顧秋,顧秋稍微加快了一點腳步,似乎這些電子牢房都是從外面可以看得見裡面的事物的。
但從牢房裡面看外面就只是普通的牆壁而已,這應該是為了方便警衛去監督秩序。
顧秋跟著大隊伍排隊走進了一個寬敞的房間裡,陸續有人從另一邊的出口從那個房間裡走出,可以看見那個房間裡都是電子機械,一名名穿著白色醫生制服的人員正對著躺在床上的犯人的手臂注射著什麼。
顧秋稍微思考了一下,他現在自然不可能開口向其他人打探情報,可以看見附近的囚犯都是一副嚴肅沉默的樣子,似乎沒有一個人敢出聲,一個個都生怕被警衛盯上。
“也就是說只能乖乖地被注射進身體那些藥劑了。”顧秋盯著那些醫生手中的針筒,確定了自己現在似乎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手段,只能夠就這樣接受他們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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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那些持槍的警衛,憑著他這副有些虛弱的身體想要從這些警衛手裡逃走絕對是不可能的。
顧秋跟著隊伍前行,走進了那個房間裡,躺到了潔白的床鋪上,他注視著那個看起來很不耐煩的醫生,伸出了自己的右臂。
顧秋盯著那名醫生手中的針筒,試圖看出一些什麼有效的資訊,但針筒上只有幾個不明意義的英文字母和代號。
那名醫生將手中的針筒的針尖對準了顧秋的手臂,將晶藍色的液體往顧秋的體內注射而去。
因為事先擦過麻醉藥,所以顧秋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也就是那一瞬間的痛覺,然後他的身體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這種液體的作用到底是什麼,顧秋也很難去了解。
周圍的人一個個都像是啞巴那樣的肅靜,醫生和警衛都是擺著一副臭臉,一副生怕別人去招惹他們的樣子。
顧秋注射完藥液之後,就擺好衣袖,下床向著房間外走去,依舊是跟循著大隊伍回到了自己的牢房裡。
一路無言。
顧秋很難透過周圍這樣的環境來得到有效的資訊,這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現代牢獄嗎,那種注射在每名囚犯身體裡的藥劑到底是什麼樣的效果。
顧秋都沒有途徑可以知曉這些事情,每名囚犯之間基本都是嚴禁交流的,在這個監獄裡待下去可能多數人都會發瘋,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與外界建立聯絡的方式。
壓抑和肅重瀰漫在這個監獄的每一個角落。
到了該進餐的時間,警衛就會負責將飯菜從金屬門一個可供開啟的口子放進牢房裡面,不管囚犯有沒有吃下這些飯菜,警衛都會在一定的時間進來回收盤子。
如果發現長時間絕食的犯人,警衛就會強制性地進行餵食,保證他們的性命安全。
在這座監獄就算你想要自盡也絕對會是一件難事,最簡單不容易被發現的自殺方式就是在廁所裡咬舌自盡。
但就算是這樣也有大機率會被救活過來,監獄裡配備著的醫務人員可不是擺飾用的。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地像只被規定好作息行動的殭屍那樣地生活,這就是待在這座牢獄裡的人的現狀。
顧秋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度過了一週,也算是得到了一些還可以說得上有用的資訊。
每隔三天,這座監獄的犯人就必須到那個詭異的房間裡注射未知名的藥劑。
這似乎意味著不管那種藥劑的效果是什麼,作用時間只有三天左右,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資訊。
但顧秋目前也就能知道這樣的資訊了。
顧秋透過觀察規律注射藥劑的那個房間裡的鐘表,在自己的腦子裡心算起了每一天的大致時間,獲得了在這所完全與外界隔絕的監獄判斷時間的資本。
他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就鍛鍊著自己的心算能力,直到今天,他能準確地在心中默唸時間,錯誤不會超過現實最精密的鐘表兩秒,就算睡眠的時候,他也能保持半清醒的意識來保證自己的心算鐘錶的準確率。
所以他能夠在這裡區分白天和夜晚了。
牢房內是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的,所以不存在像是在角鬥之塔那樣,試著和隔壁牢房的犯人偷偷溝通交流的情況,而且就算這樣做也很容易被監視器錄下,然後被警衛前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