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經商的話，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清楚客人的大致消費能力，從他進店時的儀態，姿勢，神情，基本就可以推斷出個大概，老闆娘基本只是看了眼微微駝背的蘇塵就明白了，這是個窮逼，而他旁邊那個女孩多半是個智力障礙，她估摸著蘇塵這會還在想著怎麼邊保護這個女孩的自尊心邊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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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塵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碰了碰一旁緊緊抓著購物車的緹爾，心中思索著該從何啟齒比較好，似乎夜鍾以前帶著緹爾來逛服裝店的時候，就是直接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然後讓她整個店鋪逛一圈直接把想要的都買下來，所以透過日記本瞭解這個世界的緹爾對於金錢可能就沒什麼概念了。
不過可以清楚的是，夜鍾那種級別的人物，基本不可能對金錢這些事情有所顧慮，而窮得輟學的蘇塵就不一樣了，事實上在短時間內就算給他一億，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變得大氣起來，這是長時間在貧窮中生活養成的習性。
“卡別查了，估計裡面也沒幾塊錢，看他那樣子現在應該正在找臺階下。”那個老闆娘瞥了一眼正欲張口的蘇塵，再看了看眼神有些呆滯的緹爾，頓時心生了幾分悶氣，她冷哼了一聲說道：“下次店裡別招待智障了，這種人看一眼就該轟出去了，把店裡弄得亂七八糟的。”
店員聞言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的。”
“小哥，這些衣服可不是不值錢的貨啊，這一車加起來你知道得多少錢嗎?”老闆娘陰陽怪氣地問道。
蘇塵自然也聽見了他們的談話聲，注射了d級身體素質強化血清後，他的五感也比以往增強了不少，他沉默了片刻，掏出了手機，給漆原鈴發了條簡訊：“卡里有多少，你那時候沒告訴我？”
他就這樣沉默著，沒有回答老闆娘的問題，老闆娘冷哼了一聲，直接扭頭看向了自己的電腦螢幕，一旁的店員有點尷尬地看看了兩個人，然後裝模作樣地拿起那張銀行卡，在刷卡機前比劃了一下，但甚至連機器都沒有啟動。
讓蘇塵沒想到的是，漆原鈴的資訊沒過兩秒就傳了過來：“那時候我記得存了六七百點積分吧，腦子也沒多想就換成錢了，一點積分五千，你自己算算。”
蘇塵換算了一下卡里的餘額，隨後愣了下，嘴唇有些顫抖地喃道：“三千萬左右.......”
緹爾有些不解地看向了蘇塵，扯了扯他的衣袖：“蘇塵...怎麼了？”
老闆娘看見他這樣子，直接笑出了聲，強裝作沒看見他付不起錢的糗樣，看起了自己的肥皂劇，輕輕地嘆了口氣，在心中為了自己仁慈不拆穿的品德感到欣慰。
就在店員實在撐不下場子，打算把銀行卡放進查卡機器的時候，蘇塵放下了手機，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平靜地出聲了：“那個......你們店裡的衣服。”
老闆娘沒有多想地說道：“這些衣服應該是你女朋友拿錯了吧，沒事，你幫我們放回去就行了，事情不大。”
緹爾似乎也感受到了老闆娘對他們的不屑，這種眼神她似乎在以前經常見到，但腦中又沒有相關的記憶，一時間她有些手無足措地拉了拉蘇塵的衣袖，輕聲問道：“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蘇塵原本臉上略帶善意和些許尷尬的笑容，在聽到了緹爾的話後也完全地僵了下來，他緩緩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摸了摸提爾的頭：“你沒做錯什麼......”
就在這時，本來怕尷尬，逼著自己不去看那兩個顧客的店員也正好查出了那張銀行卡的餘額，頓時怔怔地站在了原地，老闆娘有些奇怪地看了自家這個店員一眼，瞥向了查卡機上的數字。
蘇塵盯著老闆娘那張紅起來的臉龐，聲音有些冷淡地說道：“那個......我剛才應該想說的是，你們店裡的東西，麻煩全給我打包下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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