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生的時候我失去了母親,而在那一天,我失去了父親。
在第二週,我在政府釋出的邊緣人處決名單中,看見了我父親的名字,在那之後很長一旦時間裡我一次也沒有進入過那片城市,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讓我想要證明些什麼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事實上在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就已經失去了,活著的理由。
這片骯髒不堪的貧民區裡,盡是行屍走肉,弱小的人聚集在一起,欺凌更為弱小的人,從他們手中搶奪走食物和生活用品,在邊緣人的行動被限制了之後,這是他們能夠生存下去的唯一方式。
當然我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我喜歡對成群的人下手,因為能夠遁入影子,所以我每次很輕鬆就能到手,在那個男人死後,我從來沒有節制過自己使用這個特殊的能力。
為了追求新鮮感,我染了一頭紫發,我在這幾年裡,偷了,搶了,砸了,幾乎能夠用超能力做的事情我全都做了一遍,擁有別人沒有的東西。
這樣高高在上的感覺讓我沾沾自喜,但不知為什麼,每次空虛感覆蓋心中的時候,我都會想起那個男人的臉龐。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我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我想要正常地活著,我想要光明正大地活著,我想要城市那邊的天空,我不想要在這個骯髒的地方浪費自己有限的生命。
在那之後不久,在我靠在鐵網前發呆的時候,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男生找到了我,他說他叫做柳巖。
他也是第一個知道我擁有超能力的人,並且也是我遇見的第一個,除自己以外擁有超能力的人。
柳巖是從城市那邊過來的,他跟我展示了自己的超能力,說了關不少於關於超維懲戒局的事情,並且提出想要組建一支隊伍,想要邀請我加入他的隊伍。
雖然從我的角度來說他就跟個傻子一樣,但我還是抱著好玩的心態姑且陪他去了一趟,反正就算萬一有什麼不測,我也能憑著自己的能力自保。
但在真正地認識到超維懲戒局是什麼東西之後,我有限的認知就被重新整理了,原先的自信也崩塌無疑,這裡有著能讓周圍的生物停止行動的怪物,有著能夠憑空噴出火焰的奇人,他們是和我一樣的怪胎,但比我優越的卻數不勝數。
他利用自己在懲戒局的關係,幫我辦了一張居民執照,老實說我在認識他之前,根本沒想到這樣的事情居能也是能做到的。
懲戒局的成員在達到骨級之後就擁有前往異世界執行任務的權利,他說想要到達骨級之後,去見識一下那些更多更廣闊的世界。
他給了我新的生活,所以我想盡力地回報他,哪怕一點。
我依舊秉承著以前的習性,能夠用搶來的東西絕對不用努力去獲得,所以每當有懲戒局的新人來到這片城市的時候,我都會從他們的手裡收割走一份積分,就當成入門的教訓。
就這樣過了整整一年,我遇見了第一個讓我吃癟的人,他叫做顧秋,一個讓我覺得深不可測的男人,也是我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原因。
話說那傢伙居然把我送到了米基城的醫院,難道真的不知道顧秋的住址就這座醫院旁邊吧,偶爾我會對柳巖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議。
說實話,我從來沒遇見過能夠冷靜到這種境地的人,當看著顧秋和柳巖對戰的錄影時,我總是不禁汗毛立起。
但就錄影上來看,柳巖很明顯是輕敵了,連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使用,單靠著一件異界武器就開始了1v1的比賽,但儘管這樣,那個顧秋能夠贏下來,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至少單看錄影的傷勢,柳巖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然而柳巖是懲戒局的成員,並且使用過c級身體素質強化血清,總有些稀奇古怪的異界物品能夠治好他。
但這都不是現在該考慮的問題。
11月9號的晚上,就在我躺在病床上休息之時,天空之中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震響,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經被一層濃厚的赤色幻光給覆蓋住,隨即下一刻我便發現自己渾身無法動彈。
“這是.......”我不敢置信地喃道,我曾親眼見過,地區懲戒局第一人夜鐘的超能力,暫停周圍所有生物的生理時間,使他們無法動彈。
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夜鐘的能力散去之後,我迅速穿起衣服,忍著全身的痠痛奔向了窗戶,隨即便看見天空中那道正緩緩展開著的青銅巨門,以及包裹著街區的赤色圓形幻壁。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內心之中比起恐懼,更多的是興奮,以及對未知的好奇。
我連鞋子都沒穿地往醫院的底層快步走去,因為傷勢我現在還不能大幅度活動,
就在我行至醫院外之時,我看見了一個小女孩朝著我奔來,無數的暗紫色怪物如同瀑布般從天空中的那道惡魔之門中狂湧而出,瞬間塞滿了醫院前的整條街道。
而在朝我跑來的女孩背後,一道熟悉的背影正隻身守在醫院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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