迥異往昔的夜晚,城市逐漸黯淡,赤紅色的光輝形成一層淡淡的霧氣瀰漫在漆黑深邃的天空之中。
月亮此刻看起來也像是被血染紅了一般的豔紅,赤色和灰白色交織在空氣之中,產生了一種令人窒息的詭異感。
被赤色幻壁籠罩著的巴哈克街區內,一棟高五層的樓房的天台之上。
漆原律此刻正蹲在欄杆之上,饒有興致地盯著遠處那座緩緩展開的惡魔之門。
忽然間,狂風乍起,將他身穿的黑色斗篷朝後狂亂地吹起,猶如燕尾般搖曳在空氣之中。
漆原律前額的頭髮被撩起,他蒼白臉龐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單手掐著嘴角吹了一個口哨。
隨著狂風卻去,夜鐘的身影已然出現漆原律前方五米的半空,他腳踏著兩道圓形浮游機器,面容陰鬱而嚴肅,與方才頹廢的樣子相比簡直判若二人。
此刻漆原律正站在欄杆上,把玩著手中的一個計時器,他將計時器的螢幕轉向夜鍾,咧了咧嘴說道:“兩秒,比上次慢了點,你踩著這個破機器還沒自己用四條腿爬得快。”
“臭小子,我給過你機會了......”夜鍾呵笑了兩聲地說道。
他手中的那把赤炎長槍繚繞著的火焰更為旺盛地燃燒了起來,猶如一頭隨時會噬人的野獸一般在空氣中動盪著,極致的高溫近乎要將空氣蒸發開來。
“嗯?你確定不先去把那扇可愛的小門門處理好?”漆原律從欄杆上朝後躍起,落在了天台上。
他和夜鍾拉開了些許距離,笑了笑說道:“真是不友善啊,夜鍾大叔,怎麼見面就拿火烤我臉的。”
“呵呵......一見面不友善的是哪個小雜種來著。”夜鍾一語落下,手中炎槍已然刺出,“你還真是他孃的學不乖啊!”
剎那間一道直徑足有一米的炎柱向漆原律迎面迸射而出,劇烈的震響擴散開來。
漆原律整個人的身形被那道炎柱徹徹底底地吞噬殆盡。
炎柱徑直射穿了數棟大樓,直至靠近赤色幻壁才消散開來,火炎所肆虐過的地方皆化為了一片荒地,連一絲灰塵都沒能在極致的高溫中留下。
待炎柱退散開來後,原本漆原律所站的地方便只剩下幾片迎風飄落著的漆黑羽毛。
“怎麼這麼猛的,直接把後面幾棟樓給拆了,我還以為你會對自己可愛的徒弟留留手的。”漆原律突然出現在天台的另一邊,他挑了挑眉看向了那道炎柱肆虐過的地方喃道:
“所以老子最討厭這種以意志力衡量威力的玩意了,到了這貨手上就變成s級武器了。”
夜鍾毫不猶豫縱身從浮游機器上躍下,身形如同一道疾雷般向漆原律撲去。
“喂,臭小子,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夜鍾用凌厲的雙眼瞪著漆原律,語氣加重地問道。
“我這不是回家來找師傅大人你玩一玩,有什麼奇怪的嗎?”漆原律豎起了右手的食指,漆暗色的能量逐漸在他手上形成了一頭眼中泛著寒芒的烏鴉,他舔了舔嘴唇說道。
夜鍾聞言嘴角一抽,他眸光閃爍地問道:“剛才那頭怪物也是你帶來的.....就為了讓我消耗掉自己能力的持續時間?”
“哈,當然了,不然我在你面前連一秒都站不過去,”漆原律一手提著那頭虛幻的烏鴉,捏著下巴,看了看風景思考了下道:“話不多說,那個,師傅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顧秋的傢伙啊?”
“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會對這種小角色感興趣了?”夜鐘錶面說著,心中卻稍微感到了驚訝。
他今天正巧抱觀賞小朋友打架的心情,去看了赤級成員隊伍賽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