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在於,勞利還在被自己得罪的那些人打壓,根本得不到升遷的機會,否則也不會被扔在bh643工作站幾千年一直當站長了。
這一切的不公,難道勞利不恨、不怨、不計較?
勞利當然又恨、又怨、又計較了,他不是無慾無求的人間大聖人,不可能做到心靜如水,看破紅塵名利。
只不過隨著勞利年齡的增長,人老成精,不再像原來一樣頭鐵,動不動就把自己的喜怒廉價地表露出來,而是會利用手中的資源,換取相應的好處。
有了這種感同身受的心理基礎,勞利對於自己的一幫子手下,對於帝國方方面面不公平的私下議論,便不再放在心上,只要大家不太過分,全當不知道。
當然,如果有不開眼的傢伙,大肆抨擊帝國,或者危害到勞利的切身利益,他也會毫不手軟地出手懲戒對方。
bh643號工作站雖然是帝國軍方一個微不足道的單位,但這也是勞利在帝國的立足之本,他絕對不容許別人威脅到自己失去現有的站長之位。
芬妮走到勞利身旁,低聲將凱薩爾申請休假的事情做了報告,隨著芬妮的訴說,勞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凱薩爾大尉,你馬上給老子滾過來!”
勞利聽完芬妮的報告,立馬大怒,不過他沒有對自己漂亮的女副官發火,而是對著bh643號工作站指揮大廳的一個角落裡大喊。
近百名帝國的上尉和大尉們,即刻停止了一切竊竊私語,害怕他們的站長大人把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凱薩爾心中一陣發苦,還有點埋怨地拿眼掃視了自己的這一幫子戰友,剛剛還一個個地說得頭頭是道,現在全變成了縮頭烏龜,自己休假的事情,估計要泡湯了。
“18工程連上尉連長凱薩爾報到,請勞利站長指示!”
凱薩爾打起精神來,一路小跑地衝到了勞利跟前,腰桿挺得筆直,朗聲報到。他想透過這種方式,獲得勞利的好感,少捱罵挨訓一點。
身為一個在帝國軍方服役幾千年的軍官,一直鬱郁不得志,越是這樣,勞利就越想表現自己的驕傲,那就是他非常重視自己手下的軍容軍紀,似乎如此就可以給予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以回擊一樣。
“哼,凱薩爾,你申請休假的理由不是說身體不舒服,精神恍惚嗎?我看你現在挺有活力呀!”
勞利看著眼前保持著軍人風貌的凱薩爾,怒氣微微消退了點。
“報告勞利站長,手下一直謹記你的教誨,帝國的軍人到死都要軍容不失,那是身為一名帝國軍人的最後驕傲!因此手下縱使疲累萬分,也不會表現得萎靡不振!”
凱薩爾惴惴不安的回應。
“混賬,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疲累萬分了?那你告訴我,bh643號工作站哪個人不是疲累萬分?帝國正在同聯邦衝突,每一名帝國軍人都必須全力以赴,無論他是哪個崗位,哪個級別都不能例外......”
勞利聽到凱薩爾前半句的討好,還是非常受用的,但是當聽到凱薩爾的後半句,便對著凱薩爾瘋狂呵斥起來。
這不是小題大做,而是勞利的有意為之。
bh643號工作站高強度地執行了一兩個月了,各個部門的軍官和戰士早就精力透支的厲害,就連勞利自己也身心俱累,這對於他們這個一直還算清閒的單位來說,絕對是一次巨大的考驗。
考驗是多方面的。
第一是bh643號工作站本身,軍事水平是否保持在帝國要求的合格之上,為帝國守護好這1000多光年的邊境。
第二是勞利自己,勞利一直被人打壓還能穩坐bh643號工作站的站長,是因為他幾千年來把這座工作站打理得井井有條,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差錯,那些想要給勞利穿小鞋的人找不到機會。
如今的勞利快要到退休年齡,要是此時bh643號工作站出現了意外,保不齊那些打壓勞利的人就會聞著腥味兒趕來,收拾勞利。
勞利可不想在自己軍隊生涯的最後階段,黯然離場,所以他必須努力堅持,經受住這兩方面的考驗。
現在如果勞利批覆了凱薩爾的休假請求,其他人必會緊隨其後紛紛跟進,這就相當於開啟了洪水氾濫大河堤壩上的一道口子,會將整個堤壩直接沖垮,大家都去休假了,bh643號工作站還怎麼運轉?
如果bh643運轉出現了問題,兩方面的考驗都會失敗,勞利在帝國軍隊的生涯便會直接涼涼了,這是勞利絕對不能接受的。
在勞利的一通喝罵和大道理的狂轟濫炸之下,凱薩爾只得低頭認錯,灰溜溜地返回到了角落,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好友班尼拉湊到了凱薩爾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兄弟呀,你都測試出來了勞利站長對休假的態度了,就別裝頹廢啦,嘿嘿嘿,反正再裝也修不了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