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正對牢房門口的那面牆壁上突然伸出了一個直徑20厘米的金屬圓筒,伴隨有‘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等到金屬圓筒完全脫離了牆壁,便在半空中漂浮了片刻,隨即開始‘咔嚓咔嚓’地變形起來,片刻之後化成了一張簡易的鐵桌,上面擺放著疊好的被褥、毛巾、換洗的衣褲和一套簡易的洗漱用具等日常生活物資。
易辰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無聊地擺弄起這些東西來,嘴裡還不住地嘀咕:“切,全是些廉價的殘次品,真懷疑那個滿臉橫肉的少校監獄長中飽私囊貪墨了監獄裡的經費,才提供給罪犯這些打眼一看就問題多多的東西。不過,這張鐵桌倒是質量上乘,看起來非常紮實,根據它出現的過程,科技含量肯定不低,居然還有懸浮和變形的能力!”
正說著的時候,牢房天花板上出現了一道裂口,一個不大的黑色物體從裡面墜落了下來。易辰擔心自己被砸到,剛想起身躲避,鐵桌上猛然伸出一隻機械手,正好接住那個黑色物體,將它放在桌面上。
易辰定睛一看,原來黑色物體是一個食盒,他正感覺有點餓,馬上拿起來開啟,狼吞虎嚥地大吃了一通。
吃了一會兒,肚子半飽,易辰才有功夫品味起這牢飯的味道來,忍不住對著房門外嚷嚷:“怎麼搞的,這不是中級軍事監獄嗎,關押的都是尉校級罪犯,居然還給我們吃人工合成食品?你個黑心的監獄長死定了,敢給我們在伙食上打折,等老子出獄後定會去告你!”
其實易辰也就是過過嘴癮,想用這種叫囂發洩心中壓抑、鬱悶的情緒。人生第一次坐監獄,周圍又寂靜得可怕,長時間地無人交流讓他難受異常,迫切地想與人溝通。
有時候,孤獨和寂靜比任何酷刑都更能折磨人,這也是在小黑屋內關禁閉會成為軍中所有士兵噩夢的真正原因。
當然,此刻除了牢房金屬門上偶爾發出‘呲呲’的能量弧光聲,易辰得不到任何回應。
易辰扒拉完食盒裡的飯菜,氣鼓鼓地往桌面上一推,剛才的那隻機械手再次出現,抓起空食盒拋向牢飯天花板。易辰正莫名其妙的時候,牢飯天花板上的裂口隨即開啟,吞噬了空食盒後消失不見。
“我靠,老子誰都不服,就服你們,居然把送個食盒搞得這般花裡胡哨!”
易辰對著牢房天花板上裂口消失的方向,吐槽了一句,拿起被褥鋪設在板床上,準備睡覺。躺在堅硬的板床上,牢房裡的燈光自動熄滅,易辰望著黑咕隆咚的天花板,陰森森地向著自己,不由閉上雙眼嘆息道:“唉,希望蕭逸他們的待遇能夠好點,希望能夠早點開庭審理讓我們快點出去,免得大家都在軍事監獄中受苦。”說著說著,便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與此同時支點星軍區司令部,那名押解易辰的憲兵上尉雷克巴,正站在一個臉上掛著和藹笑容的中年軍人面前。中年軍人身材微胖,身穿筆挺的中將軍服,坐在辦公桌後面聆聽雷克巴的彙報,他面前的名牌上寫著:“支點星軍區司令官恩維爾”。
恩維爾中將聽完雷克巴的報告,點點頭笑道:“呵呵,很好,雷克巴上尉,你們這次的任務完成得很成功,看來我當初推薦你們去做憲兵一點都沒錯。這是國防部剛剛發來的讓你們派去參加集訓的調令,你們都準備一下便可以出發了。”說著把一臺量子記事本遞了過去。
雷克巴滿臉欣喜地雙手接過,然後恭敬地行了一個軍禮,壓抑著高興的情緒說道:“謝謝司令官栽培!我們定會好好表現,絕不辜負司令官的厚望!”
在雷克巴拉開辦公室的房門離去後,恩維爾中將馬上用一臺嶄新的個人環狀微型通訊器,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已經隔絕訊息源,將馬上按計劃行事。”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通訊,並把那臺個人環狀微型通訊器扔進垃圾粉碎機中徹底碾成齏粉。
接下來的三天裡,易辰無所事事,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過著乏味至極的日子,根本沒有人來理會他。
第四天晚上,易辰很快便進入夢鄉,迷迷糊糊中彷彿聽到有人開啟牢房金屬門的聲響,他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根本沒有在意。
隨即察覺到有人接近,易辰意識到情況不對,一下驚醒了,剛想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感到肚子上傳來一道強烈的麻痺全身的點選,不由自主地大叫起來,身子捲縮成了一團。
易辰身體雖然在神秘能量的作用之下,遇到攻擊時會變得堅硬無比,甚至可以部分抵禦動能彈和能量束,但是它也有自身的弱點,那就是無法有效對抗電流。這也非常容易理解,就像鋼鐵一樣,子彈無法擊穿,電流卻可以在其中自由傳導。
當強大的電流消失之後,身體還在不停抽搐著的易辰被人架了起來,低垂著的腦袋也讓人扯著頭髮往後猛拉。
易辰艱難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名面目猙獰的軍人,等看清了那人的模樣,不由呆愣住了,但很快反應過來,怒道:“渾蛋,原來是你,你敢襲擊長官,不怕我把你送上軍事法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