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首嘆息,“是啊,老臣縱使行醫這麼多年,此病名為戀生惡死,微臣也是在古醫書上了解的,從古至今,得此病者,治好的機率微乎甚微啊。”
不是他不救,是此病,除非是神仙下凡,否則,只有死。
德妃腳一軟,身體宛若一片紙似的向下滑落。
眾大臣也是面面相覷,紛紛搖頭。
戀生惡死,此病他們聽都沒聽過,可院首大人都說沒得治了,那就真的沒辦法治了。
侍女趕緊扶住她,對院首苦苦哀求道:
“院首……院首,我家娘娘還如此年輕,怎麼會得此等絕症?您一定要救我家娘娘啊!”
娘娘若是死了,她們也得跟著遭殃啊。
“老夫就說吧,沒得治,你們還偏不信,哼!”瘋神醫一臉的傲嬌,鬍子隨著他喘息聲,起伏。
眾人再度把視線轉向這位脾氣傲慢的老者身上。
德妃也被叫回了神,跌跌撞撞來到瘋神醫面前,痛流滿面:
“您說您是瘋神醫,瘋神醫有活神仙之稱,之前是我言語冒犯了,現在給神醫賠罪,求神醫救救小女子啊!”
為了讓瘋神醫看到她的真心,她提起裙襬直接給他下跪。
瘋神醫理所當然的接受她的跪拜,眉頭微微皺起。
此病,棘手的很。
“姑娘,這次相信老夫了?誒,此病已經惡化的很嚴重了,你也聽這位院首說了,救好的的機率,幾乎為零。”
德妃身邊的侍女哭的比德妃還兇,兩眼淚汪汪,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
“神醫,求求您一定要救我家娘娘啊,奴婢剛才得罪了您,奴婢給您磕頭賠罪,一定要救我家娘娘啊!”
娘娘還如此年輕,一定會有辦法治好的。
她跪著去拉瘋神醫的衣角。
“你這姑娘,別扒拉老夫,老夫真的治不好。”雙手用力趕緊拍開侍女的爪子。
“啊!娘娘,你怎麼了?”侍女驚恐聲響起。
只見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德妃娘娘,此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悠悠滑落在地。
小臉絕豔,此刻掛滿淚痕,我見猶憐的可憐樣。
蘇殷城出聲道,“來人,送德妃回去,再讓太醫研究治病之法。”
出來兩位侍從,齊心合力將德妃抬回她的宮殿。
御書房恢復以往的寧靜。
院首從幾人的對話中聽出面前這位不修邊幅,偏又仙風道骨的老者,是瘋神醫。
他有些不太確定,激動的顫手詢問,“這位老者,您就是當年血洗太醫院的活神仙,瘋神醫嗎?”
瘋神醫抬眼看他,“嗯呢,你就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小毛太醫?”
依稀記得十幾年前的他。
毛院首驚喜無比,老淚縱橫,“我就是小毛,誒呀,沒想到幾十年過去,還能在見到您,真是緣分啊。”
當年他還是一個熱血青年,轉眼這幾十年都過去了。
瘋神醫見到幾十年前的故人,心情也很是不錯,拍拍毛院首的肩膀,“混的不錯啊,都成院首了。”
飽含欣慰的眼神寫滿了:當初那株小草,已經成長為參天大樹了。
毛院首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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