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回來的不是時候?”而夜凌琛犀利的盯著她匆忙掛掉電話的舉動,隨之走了過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之前不是說這次出差要三四天的麼……”喬佳音連忙解釋,卻被他更加咄咄逼人的問打斷,
“你是不是想我走的時間越久越好,這樣才不妨礙你去關心你心裡一直牽掛的人?”
問這話的時候,夜凌琛看了眼喬佳音攥在手裡的電話,喬佳音這才感覺到他剛剛應該是聽到了她和顧阿婆講電話,不禁有些為難的抿了抿唇瓣,又繼續解釋:
“凌琛,你不要誤會,我只是今天看到新聞得知墨弦的餐廳出事,所以我就和阿婆打電話問了幾句。”
“這不還是關心他麼?”夜凌琛皺著劍眉,犀利的目光寒冷下來,自從孩子因為墨弦沒了,他現在最無法接受的就是她對墨弦多一分的關心。
而面對他一再的質疑,喬佳音也皺起了眉頭,越發的難過,“凌琛,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想我,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一個這樣容易變心的人麼?”
看著她浮現委屈的目光,夜凌琛咄咄逼人的眸色沉了沉,隨之抬手鬆了松領帶,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去洗澡!”他說著轉身去了浴室。
進了浴室裡,他穿著衣服站在花灑下,任由冰冷的水流將他渾身冷徹,他想要讓自己煩躁的心冷靜下來,不想再因為墨弦而對她咄咄逼人。
可是偏偏,他一直都忘不了墨弦出事的那一天,他跑去醫院的時候,看到她倒在搶救室門口,滿地都是鮮血的那一幕,更忘不了醫生私下底告訴他的那句話:
“夜先生,您太太因為這次流產造成大出血,導致子宮受損,以後很難再懷孕了……”
想著醫生告訴他的那件事,夜凌琛站在冰冷的水柱下攥緊了拳頭。
因為墨弦,他的孩子沒了,佳音的身體也受到了傷害,所以他不能再讓她和墨弦有一絲瓜葛,不管她心底對墨弦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他一定,要讓那個人徹底遠離她,遠離他們的生活!
直到慢慢冷靜下來,夜凌琛才關掉冷水,換上家居服走出浴室。
“阿嚏!”剛走出來就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凌琛,你感冒了?”而喬佳音正端著一碗參湯走進來,聽到他打噴嚏連忙過來關心。
“沒事。”夜凌琛淡淡回道,不會告訴她,剛才他淋了半個小時的冷水。
“那你把這個喝了吧,這是張媽剛熬好的參湯,你先喝一點。”
“嗯。”見她特地給他端上來參湯,夜凌琛沒有拒絕的點了下頭,剛接過參湯在沙發裡喝了幾口,又聽她在一旁忽而想起道:
“對了凌琛,你把這個穿上。”喬佳音突然想起她這幾天給他織的毛衣上午剛剛弄好,於是轉身去床上拿起毛衣過來遞給他。
夜凌琛看到她手裡的手工毛衣,愣了愣,“這是,你織的?”
“嗯,是我親手織的,今年冬天江城氣溫比往年低,正好我這段時間待在家裡也沒事做,就得空給你織一件毛衣,這個款式搭配你的襯衫應該都很合適,你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