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凌琛這席話,對喬佳音來說可謂是字字珠心,說她貪婪,不守婦道,恨不得全世界男人愛上她,說她是戴著純潔面具的心機婊,他口中而出的那每一個字對她來說都是侮辱。
也正是他這些話,讓原本還想要解釋清楚的喬佳音突然覺得沒有必要了,她默默攥緊掌心,只用那雙被無盡屈辱淹沒的雙眸看著他,良久的掙扎後,才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努力平靜的聲音,
“夜凌琛,如果你都說完了,就可以走了。”
這一刻,喬佳音臉上沒有了任何表情,連聲音都異常的平靜,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越是靜若止水,越證明心裡的難過,這只是她習慣用來掩飾受傷的方式。
雖然過去的三年裡,她承受過他的冷漠以待,可卻都不及這次,他這些侮辱她的話更讓她感到難過,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原來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個如此骯髒不堪的女人。
想到這些,喬佳音於是不動聲色的把手腕從夜凌琛掌心裡掙脫出來,然後她轉身走到房門口拉開了門,再度用異常平靜的聲音重複了一遍:“請你出去!”
“你在趕我?”
而夜凌琛佇立在原地,看著喬佳音非但不解釋還這樣直接趕他走的態度,這讓他心裡的惱火更一發不可收拾。
於是夜凌琛劍眉鎖緊,大步走過去一把摔上喬佳音拉開的房門,然後狠狠的把她摁在了門板上。
“喬佳音,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麼?迫不及待想要擺脫我,好趕緊跟司晟逸在一起是吧?”
“是!”這一次,喬佳音微微抬高了聲音,看著夜凌琛那雙充滿質疑的眼睛,她默默捏緊指尖,逼自己說出言不由衷的話來:
“夜凌琛,你說的都對,我不守婦道,我來巴黎就是為了跟別的男人幽會,我是一個戴著純潔面具的心機婊,是一個貪婪而下賤的女人!”
喬佳音忍著內心的屈辱,將夜凌琛方才對她的這些侮辱言辭重複了一遍,也又一次,深深刺痛自己的心。
眼眶熱了起來,她抬起頭仰望天花板,努力剋制,不想要自己委屈的淚水在他面前流下來,她相信,他不會在乎的,如果他在乎,就不會輕易說出這些傷害她的話。
而儘管她努力隱忍,夜凌琛還是看到了她泛紅的眼眶,和她眼底滿溢的淚光,於是他用力捏住她下巴,逼著她面對他犀利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質問:
“喬佳音,我現在只要你清清楚楚的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愛上了司晟……”
“對!”沒等夜凌琛的問題完全落下,喬佳音再一次用肯定的聲音回答了他,“你說的都對,我就是愛上了別人,背叛了你!”
倔強如她,越是委屈,喬佳音越不要為自己解釋,不如就順著他的質疑去承認吧,反正這三年,在這段婚姻裡,她早就累了,也許,也早該放棄了。
可喬佳音卻不會知道,她這言不由衷的回答,對滿腔熱血為她而來的夜凌琛意味著什麼,就好像一盆南極取回的冰水潑在身上,頓時把他那顆剛燃起火焰的心涼的透透。
“呵……”於是他笑了,笑的那麼冷,那麼諷刺,捏著喬佳音下巴的手指隨之加重力道,就好像要把她生生捏碎,重沒有一刻,他這樣想毀了她。
習慣於操控一切的夜凌琛,這一次深深感覺自己被耍了。
於是他一邊冷笑,一邊點著頭,咬著牙,“好,很好,喬佳音,我祝你們,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砰!
辱罵的話一落,夜凌琛就一把推開她,摔門而去!
重重的摔門聲,頓時將喬佳音輾轉在眼眶裡半天的淚水都震了出來,她靜靜的流著委屈的淚水,有些無力的靠著門板一點點滑座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