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推開門,用扇子扇走灰塵和悶悶的臭氣,又先進來燻了香,開窗戶通風散氣,待覺得能住人了才讓劉虞皖進來。
劉虞皖用帕子捂著鼻子進來,祁玉竹似乎渾然不察,依舊躺著,像是已經睡死過去。
他衣上已經站滿了灰塵和酒漬,髒髒亂亂的,沒有了往日裡翩翩玉公子的形象,像是一個醉生夢死的酒鬼。
劉虞皖離他有一定的距離,捂著帕子道:“祁玉竹,你這個樣子,真令人討厭。”
她臉上露出了嫌棄的神情,要不是為了——
她才不會這樣。
“你給我起來!”
祁玉竹渾然不動。
劉虞皖讓侍女強扶著祁玉竹起來,不顧他的掙扎給他洗了澡。
除了身上的酒氣,祁玉竹已經恢復了佳公子的形態。
劉虞皖鬆了口氣,她讓侍女都出去,自己和祁玉竹呆在一個房間。
門是虛掩著的,祁玉竹沒有理會劉虞皖,彷彿她不存在似的。
劉虞皖難得沒有生氣,她坐在凳子上,靜靜地想了一會兒,才慢慢道:“你,你就不能正常些嗎?”
“祁玉竹,我跟你說話呢!”
“我跟你說,如何你有需要,我可以幫你,你——”
“但是我也是有要求的,你不能總是這樣喝酒,給外人看見,不知會怎麼說我,你若是安分,我也會盡到自己的職責的。”
儘管說了這麼大一通,但是彷彿對牛彈琴,祁玉竹一點回應也沒有。
劉虞皖本就是個傲氣的人,她看了眼絲毫不動的人,拂袖而去。
珠釵聲漸漸遠去,床上的人才睜開眼,眼眸清明,哪裡是醉酒的樣子。
他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低頭看身上穿的衣服,料子是很好的,他只見過劉虞皖穿過。
怎麼,看他落魄了便要施於恩情了嗎?
不就是想合離,他成全就是,不用如此費盡心思。
祁玉竹翻了一個身,又繼續睡去,不知白天黑夜。
相府,這幾天那些人停下了動靜。
因為周荊芥進宮當侍衛了,已經安排在了身邊,想動手隨時可以。
殷晴衿很擔心,可是又沒有很好的辦法來處理這件事情。
這天,周荊芥和週上榜一起進宮。
周荊芥已經跟劉帝相處了十幾日,對這個人也有一些瞭解。
自私自利,狠絕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