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上週荊芥的眼，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不敢相信。
這——
“我是青妃的兒子，也是劉帝的兒子，但是他覺得我母親出軌，想叫人把襁褓的我殺死。母親拼了性命，狸貓換太子把我救了出來。”
殷晴衿瞪大了眼，這件事情她前世今生都一無所知。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周荊芥被換出來以後，當時週上榜的原配夫人難產母子不保，周荊芥便做了週上榜的兒子。
此事週上榜也不知，只有週上榜的父親，也就是周安知道。是他暗中幫周荊芥佈局，培養兵力，教他武功，就是為了能讓他好好活下去。
周安愛慕當時極為年輕的青妃，不顧一切地幫她。他本想帶著青妃遠走高飛，可是青妃為了保住周安，在劉帝面前硬生生地跳下了懸崖。
青妃屍首無存，周安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之後他把旁支的孩子接回來養，那就是週上榜，之後的事情也是意外，周安沒有告訴週上榜。
但是這一切周荊芥都知道。
“我想如果真是祖父的孩子，該有多好。”周荊芥把頭埋在殷晴衿的脖子處，聲音低沉。
他曾無數次幻想，他是周安的孩子，可是偏偏和那個人扯上關係。
青妃後來喜歡上了周安，可是已經懷了周荊芥，心灰意冷之下，她想出宮卻被劉帝害死了。
這麼多年，周荊芥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報仇。
殷晴衿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她就像一束光進入他的視野，讓他隨之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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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乾涸了許多年的心第一次動搖，是情動。從開始的不敢到不顧所有，他從未後悔。
殷晴衿滿臉眼淚，紅著眼睛像是兔子一樣，她微微哽咽：“你是他的兒子，他還要殺你？”
虎毒不食子，何況當時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不要哭，我不難過，只是寒心，為母親不值得。”周荊芥拿了旁側的帕子擦掉她的淚水。
“他不知道我是他兒子，”他冷笑，“他以為我是所謂的野種，不能存在於世上。”
殷晴衿心疼他，很心疼，感覺心幾乎一抽一抽的。特別是看著他平靜的臉和不在意的語氣，她更是傷心，覺得難過。
懷疑自己的妃子，還要殺自己的兒子，這簡直不是人。當時的周荊芥只是每一個無知的孩童啊。
殷晴衿用盡力氣抱著他，想給他溫暖和力量。
“你有我，有孩子，我們不怕他。”
“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她聽到這些都要難過死了，別人都知道周荊芥是富貴少爺，衣來張口，榮華錦衣。
可是沒有人知道他活得有多艱難，需要防備暗處隨時動手腳的人。
周荊芥感覺沒有那麼不好受，他已經習慣了，可看到她這樣，他只覺得心底的柔軟被觸碰到，軟成一片。
他在乎她。
“嗯，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為母親報仇。”
殷晴衿輕吻他的薄唇，撫上他的劍眉，“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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