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一處不知名的青樓裡。
老鴇拿著一把風流的扇子,搖曳得像是一朵在風中飄搖的花朵,她扭著腰從樓上下來,對著所有客人都笑得像是進入了發情期的母牛。
很快,她上去時後面跟著一個男人。
進了一個房間,老鴇用扇子指著被捆在床上低聲嗚咽的女子,捏著女子嬌軟的肌膚,衝著男人笑道:“剛到的新鮮貨,爺看看是否還能入眼。”
“我可保證了,這個絕對水靈,比起那些個不中看的不知強了多少倍呢!您可要好好看看喲!”
男人一邊臉被面具矇住,不能看清楚全貌,但是露出來的一半臉可看出這人是個世家少爺。他身上穿的皆是不俗,儘管聲音沙啞,並不能掩蓋住他的華貴。
老鴇很歡喜,這位貴客簡直是直接投銀子到她的樓裡,這樣的捧場,有幾個人能做到不歡喜?
男人揮揮手,老鴇識趣地退下了。
床上的女子還在可憐地哭泣著,嗓音也近乎啞了,是喊得太久的緣故。
男人把門管好,才上去抽開女子口中的布塊。
周楚香一能說話便大叫了起來。
“你放我出去,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家很有錢,我是相府的千金,只要你放了我,我都會滿足你的。”她幾乎是哭著哀求的。
但是眼前的男人好像是無動於衷,就那樣冷冷地看著她。
“我真是相府的千金,是被歹人捉來了,只要你放了我,我不會計較你的過失的。”
“我求求你,不然,你開個價行嗎?”
男人終於冷笑了一聲,摘下臉上的面具,連周楚香都嚇呆了。
這人就是祁陽。
祁家不是全家被流放了嗎?祁陽怎麼還在這裡?他是怎麼逃出來的?
“你——”周楚香掛著淚水,“你怎麼在這裡?”
祁陽大笑一聲,儼然在發洩胸中的怒氣,他前幾個月還是翩翩貴公子,現在成了流浪狗一般的存在,連個畜生都不如,來一下青樓還要遮遮掩掩,像是見不得人一樣。
他其實就是見不得人。
現在全京城都在通緝他,他還有哪裡可去的?
幸好往日裡他就住在青樓裡,沒有個白天黑夜,連官差都抓不到他。祁隆過於寵愛祁玉竹,他早就感受到,所以早早存了一大筆銀子在自己的小院子裡,直到現在,那些人不是還沒有找到他?
周楚香這個女人平日裡不少難為他,落在他的手上,他要她好看。
管她是什麼千金公主,玉皇大帝的,他要她在自己身下哭著求饒!
祁陽變態的想法一上來,就制止不了了,他望著周楚香姣好的面龐,自己先是邪惡地笑出了聲音。
這裡是形形色色人的聚集之地,只要交了銀子,不管你弄出多大的響聲都不會有人在意,哭喊聲和哀求的聲音在這裡是最為正常不過。
有人還引以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