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瘋了。
“娘子,你離我遠一些。”他雙手放在身側,絲毫不敢動。
殷晴衿皺眉道:“你說什麼?”
她不高興了?
“天,天氣太熱。”周荊芥解釋。
但是他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殷晴衿更加靠近了,她發覺他的身子越發的緊繃,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殷晴衿一點也不知道她這是如何地過分,只是單純認為周荊芥的行為舉止很是奇怪,所以她忍不住試探一二。
“熱?你穿了太多了?”說著殷晴衿又去摸周荊芥的衣服,加上被子,也不算是很厚。
“娘子,你別亂動。”周荊芥好不容易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他真是要被她折磨瘋了。看得到吃不到,這是何其的殘忍。
殷晴衿突然笑了,她的笑聲如鈴鐺一樣清亮。
“相公,睡吧!”她轉身從周荊芥懷裡出來,滾進了另一床被子之中。
周荊芥很是凌亂,但是痛苦的甜蜜總比沒有來的好。
他望著黑夜,平靜那上竄下跳的火氣。
早晨,周荊芥很早就醒了。
他穿好衣服出去練武。
止水叫了聲姑爺好,周荊芥第一次黑著臉沒回應,只是點了點頭。
“別打擾少夫人睡覺。”他習慣性地吩咐,止水忙應下,輕輕地關了門。
殷晴衿都是比周荊芥起得晚,她一個人睡時,總是天不亮就醒了,上次記得和周荊芥一起時她很快就入睡了,所以昨晚才想試試的,沒想到很是靈應。
周荊芥回來後她才睡下,然後一覺到天亮。
殷晴衿在止水的伺候下洗臉更衣,還簡單用了些粥。
她的飲食一向很清淡。
“姑爺今日可有出去?”
“沒有,相爺把姑爺叫走了,說是有事,奴婢也不知。”
殷晴衿思索,“過兩日就是中秋節了?”
止水道:“是啊,這還是小姐您嫁到相府過的第一個節日呢。”
“小姐,,姑爺一早就起來練武,後又去書房看了會書,然後才是被相爺叫走了。您說姑爺為什麼不考取功名呢?”止水說。
她很是不解,姑爺既然那麼認真,為什麼不肯去考取功名,為相府爭光呢?
殷晴衿道:“他真的有如此用功?”
“是啊,小姐,姑爺真的很努力呢。”
殷晴衿搖頭笑,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止水覺得殷晴衿的笑容裡面大有深意,但是她一時間又猜測不出來,不由得苦惱。
那邊,週上榜看著周荊芥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他還以為他現在收斂了,沒想到他卻是屢屢出去喝花酒,終究的丟了他的臉。
今早的朝堂之上被群臣刺了一兩句,他雖說是無關痛癢,但是回到家知道周荊芥又去鬼混了就忍不住把他叫過來訓誡一下。
他就是解解心頭的怒火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