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陽微笑著點點頭,道:“今日來的人多,定有許多驚喜等著,來人,接著擊鼓,傳紅葉。”
父皇叫他今日前來就是為了皇妹的婚事,祁玉竹是不錯,就是庶出,身份太低,母后可能會不滿意。
他這個做哥哥的,在此事上定要多費些心,為虞皖找到一個出眾的男子。
祁玉竹掩下有些暗淡的目光,在鼓聲響起時把紅葉傳了出去。
鼓聲有節奏響起,聲聲相連。
另一邊席上的小姐都往這邊看來,男子很多,等這邊傳完都不知要什麼時候了。不過總算是值得的,這裡來的都是京城裡的年輕未婚男子,有些還是心儀物件,僅是看著也開心了。
紅葉在傳到周荊芥手中時鼓聲停了,周荊芥看著手中的紅葉,有些痞氣地笑道:“這紅葉真有些意思,明知道我是來吃酒的,還讓我作詩。也罷,就獻醜作一首吧!”
“鳥棲紅葉樹,月照海棠嬌。珠簾遮雙目,佳人藏花樓。”
“秒,秒得很哪!”劉致遠激動地起身,擺頭嘆息,“周兄幾日不見,才情又增長了幾分,本皇子自嘆弗如啊!你這詩雖不受那些文人所喜愛,卻是深入我心,真乃佳作。”
周荊芥一襲紫袍,玉冠束髮,眉目似劍,星眸之中藏著無數的光彩。若忽略那不正經的笑容和有些痞氣的氣質,倒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他與劉致遠都是哪一類愛好風月的人,只不過長相雖也是極為俊美,但眉目之間更多了幾分無情。明明風流倜儻,卻是缺情少愛。
“多謝二殿下厚愛。”周荊芥虛心道,只不過那眉眼之間的笑卻是真真實實的,是得意而又張揚的。
劉昭陽卻是不怎麼滿意,這地方本就不該作這些沒有涵養的詩,可週荊芥卻是一點也沒有收斂,怪不得父皇會對他那麼不滿,更別說要把皇妹嫁於他了。那樣的人,將來是不會有出息的。
他依舊如春風般笑道:“想不到荊芥和致遠竟有相同的喜好,只是有些東西始終難登大雅之堂,還需要多多向玉竹學習才是。你們年紀小易被繁花迷眼,但要心神氣清,才能登高望遠。”
周荊芥無所謂道:“多謝太子殿下教誨,荊芥受教了。”
他又不是他們那些滿嘴仁德禮儀之輩,何須如此?
劉致遠才要反駁,劉昭陽看了看他,他就乖乖閉了嘴。也是,這是為劉虞皖選駙馬的宴,他這個閒人還是不要多插手為好。只是這周荊芥卻是個有趣的,看來先前和他結交算是有先見之明的。
這個劉昭陽和戚青衫一樣呆腐,真是沒有意思。
鼓聲再起,紅葉從周荊芥手中過去。
劉虞皖高聲道:“太子殿下想必喊累了,接下來就讓皇妹代勞吧!”
劉昭陽無奈答應了,他才不過說了周荊芥一句,還是帶著致遠一起的,如何能掃了他的面子?可皇妹那架勢分明就是已經對他生氣了,父皇交給他的任務真是難。
鼓聲咚咚響著,劉虞皖卻不喊停,直到紅葉從男客那邊傳完,到了女客這邊,她才說了句停。
殷晴矜有些茫然地看著紅葉,腮幫子一動一動地在吃東西,思索著怎麼就到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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