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上榜就知道祁隆沒安好心,果然說的是這件事。
他嘆氣,說道:“唉,先別說這個,祁司馬可知道最近京城裡的一樁趣事?”
祁隆一愣,搖搖頭,最近風平浪靜,發生了何事?
週上榜摸摸鬍子,神神秘秘道:“我隔壁那家,有一棵百年柳樹,長得是枝繁葉茂,鬱郁蒼蒼,可卻被天雷被劈死了。本來已經死了,可最近老木抽新條,又活過來了。那柳條觸角常常隨風舞動,四處張牙舞爪,向著我家院子裡伸進來,我那個恨啊!這個不知廉恥、不曉道德的老樹,竟敢強佔院子裡肥沃的地塊!我恨不得拿起大斧頭狠狠砍斷它!”
越說越氣,最後週上榜惡狠狠地盯著祁隆,似乎把他當成了那可惡的柳樹。
可不就是在指槐罵桑嗎?關鍵是還這麼明顯,如此直白,說得祁隆臉青一陣紫一陣的,訕訕無語,好沒意思。
週上榜這個老東西,影射他把手伸得太長,去管他周家內宅之事。
祁隆冷下臉道:“哼!周相好興致,恕我愚鈍,沒能解出箇中趣味!在下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告辭!”
週上榜想多說幾句,祁隆沒給他機會,黑著臉走了。
“祁老頭,再囂張啊!”週上榜對著走遠的人呸道。
殷府。
殷晴衿才回到府中,就被殷榮霞攔住了去路。不免頭大,這殷榮霞可是屬狗的,一天就跟在她背後?
殷榮霞上下打量著殷晴衿,見她神色淡淡的,眉眼彎彎,雖有些黑,但還是忍不住去看她那如水雙眸。
“你今日出府了,怎麼不告訴我?”殷榮霞質問道。
殷晴衿直直朝前走,像是沒看到殷榮霞,也沒聽到她的問話。
“殷晴衿,我在跟你說話,你是聾子嗎?”殷榮霞罵道。
她今日特地穿了銀霞彩衣,紅唇豔豔,臉蛋白皙。行走之時似幾道彩光同時閃過,伴著少女已經抽條的身形,嫋嫋娜娜,整個人光彩煥發。
殷榮霞本就是想讓殷晴衿嫉妒的,老早打扮好了過碧水苑去,卻愣是沒見到一個人。直到問了守門的才知道殷晴衿出府去了。
她也想出去,卻在花園撞上了散步的祁蓮,對她就是一通訓斥,說著什麼女兒家的儀態莊重,其實不就是眼紅姨娘用嫁妝給她買的衣裳!
要不是殷晴衿,她也不會在今日穿了這一身,更不會過早的暴露在祁蓮前面!
殷晴衿聽了這話才停住腳步,嘲諷道:“我剛剛以為三妹妹是在自言自語呢,畢竟,你也沒有叫我。”
殷榮霞不滿道:“不跟你說我還跟鬼說嗎?殷晴衿,你別給我裝傻!才剛到京城就整日出去,莫不是去幽會你的情郎了?你要知道這是殷府,這是京城,不是你那鳥不生蛋的蠻荒!”
她今天的不高興全是因為殷晴衿,她不好過,也不能讓殷晴衿好過。
殷晴衿吃了一驚,極是驚駭,半響才回了神,遲疑道:“我若沒聽錯的話,三妹妹方才是直呼我的名字?難道是我記錯了,姐妹之間是該直接稱呼名字的?那以後叫三妹妹殷榮霞,叫二妹妹殷迷蝶就可以了是嗎?對嗎,三妹妹?不,殷榮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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