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浩軒極是寵愛地看著殷迷蝶，還細心地把她外層的紗衣整理好，溫和地笑道：“沒有的事情，我只是想著你既然睡了，不喜別人打攪，我晚間再尋個空過來。”
他又怎麼會不看看她就回國子監呢？
“我就知道哥哥最好！”殷迷蝶抱著殷浩軒，整個身子撲在他懷中，很是親暱。
紅葉叫著鳥語和花香一齊退了出去，而殷浩軒和殷迷蝶則進了裡屋。
才進去，殷迷蝶歡喜的臉色就垮下來了，不服氣地說：“哥哥，我討厭殷晴衿。她一回來，我還要帶著她出去，麻煩不說，還丟我的臉。”
若是殷晴衿能立刻嫁給周荊芥就好了。
“想什麼呢？”殷浩軒笑道，“離她出府的時間都沒有幾個月了，你呀，性子還是這般急切。”
“哥……”殷迷蝶鬆開殷浩軒肚子坐下，不高興說：“我是真的不喜歡她。她那已經病死的生母原先還一直壓著母親，害得哥哥和母親在外受苦，我不服氣。”
哥哥原本就能進府的，只要戚冰早些死。
對於殷迷蝶，殷浩軒一向無奈，他走到她身邊，摸著她的發頂道：“周荊芥不是個正經人。”
嫁給周荊芥那般的紈絝子弟，有的是殷晴衿受了。
殷迷蝶也聽懂了殷浩軒話，想想也是這樣的道理。
女人一輩子的依靠只有男人，殷晴衿的一輩子，從開始就註定了是悲劇。
她笑道：“好了哥哥，不說她了，你給我講講在國子監的趣事吧？”
殷晴衿眨著眼，討好地搖著殷浩軒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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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殷浩軒回一個笑容，溫和而寵溺。
腳邊的枯葉吱吱作響，止水拿著大掃帚用力地掃著地上的葉子。
突然吹過一陣大風，剛堆積起來的葉子隨風四散，亂成一團。
止水終是心煩意亂地放下掃帚，徑直朝裡面走去。
殷晴衿在裡面練字。
她神情認真，一筆一劃之中，墨水暈開，落下一個個漂亮帥氣的字，收尾時散發的凌厲收回，緩緩沉入墨水裡。
桌子上花瓶裡的荷花也彷彿靜止般，葉子飄落無聲。
止水看著，忘記了言語。
殷晴衿再寫完一個字，放下毛筆，那起旁邊的布擦手，頭也不抬道：“可是有事沒事？”
進來看著她半天，不太像是為了看她寫字。能讓止水如此為難，殷晴衿猜想應該是祁蓮找過了止水了。
剛剛她睡下時，好像看到止水才從外回來。雖然止水掩飾得很好，但是她一眼就能看出止水的不安。
“小姐，”止水摩挲著手指，不知道該如何說。
她說了，小姐能相信她嗎？
殷晴衿靜靜等著，也不催促，把寫好字的紙放到一邊，慢慢地欣賞起來。
起勢和筆鋒都還不錯，缺還欠幾分力道和穩健。
這是她一直練不好的緣故，想寫出力透紙背的氣勢，卻難以寫出。
這字，火候不夠。
止水咬牙道：“小姐，夫人方才找我前去問話了。”說完她馬上看向殷晴衿，企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
夫人找了她，小姐怎麼還是一副不關己事的模樣。小姐是不在意，還是真的不懂，或是想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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