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媽這才放了心,又幫周荊芥墊好被角,滿目欣賞,說:“那就好那就好,這麼年輕好看的小夥子,可不能有什麼事情。出來這麼久,家人說不定都擔心死了。”
殷晴衿點頭,不知道說什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門外的李大叔簡單吃了飯,進來了解了情況,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只要不出人命就好。
“那個,秦錦啊,我和你王大媽也不懂這些治病的東西。要不,你幫他退燒吧,同是男子,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你沒意見吧?”
殷晴衿心裡苦笑,臉上卻很平靜,答道:“好的,大叔。”
她只能在心裡說,這其實很不方便的。不過,她也不是青澀的小女生,所以也不是那麼在乎了。
“先填點肚子,再幫這小夥子。我和你大媽先去田裡了。秦錦啊,這事就麻煩你了。”李大叔不容分說塞給殷晴衿兩個土豆,才扭頭出去。
“秦錦,我和你大叔去做活了啊。”外面王大媽的聲音傳來,她和李大叔說話的聲音漸漸遠去。
看著手中的土豆,殷晴衿愣了一下。這年頭,乾旱少收,土豆紅薯對於鄉下人來說很是珍貴了,這個可是主食啊。
可往常李大叔和王大媽還經常給她送去這些吃的。
這份恩情,她很難還了。
是有點餓了,快速把手中的土豆吃了,殷晴衿返身回去拿了些曬乾的草藥,熬了給周荊芥喝下。
周荊芥雖然是昏迷的,但是卻警惕無比,費了好大的力氣,她才往他嘴裡灌完藥。
六月的天氣,外面正是烈日炎炎,木屋裡涼爽一些,但是也很悶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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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周荊芥滿臉通紅,俊美的臉上猶如敷上了一層薄紗,眉目之間卻有著一股凜冽的戾氣。
只是這樣看著,就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氣。
這個人看著就不簡單。
可是王大媽和李大叔這樣善良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殷晴衿去打了點冷水,用掛在一邊的毛巾給敷到周荊芥頭上,反覆了很多次,等他額頭的熱度退了點,她在坐在凳子上休息。
等了一會兒,看情況他也應該沒有事了,殷晴衿便掩門出去了。
天氣炎熱,她剛剛從山裡回來,現在又照顧了周荊芥這麼久,有點疲倦了,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
太陽落山,夜幕慢慢降臨。
王大媽和李大叔回到家的時候,音秦錦已經走了,床上的年輕人還是昏迷著。
王大媽放下鋤頭,探了探他的頭。
燒已經退下了,已無大事。
“老頭子,秦錦可真厲害。沒個師父教,單單靠自己,就能識別那麼多草藥。你看,人都給他醫好了。要人品有,長相出挑,要是咱們梨兒還在這裡,說不定是一段好姻緣。”王大媽不無惋惜地說道。
可是,梨兒早已經給大戶人家當了丫鬟,好久才回來看他們兩老一次,更別說其它的了。
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那高門大戶,進去了,不是那麼容易出來的。
李大叔嘆了口氣,從門外眺望遠方的山峰,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什麼沒說。
已經發生的事情,難以挽回了。
夫婦倆說話期間,床上的周荊芥已經醒了。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周圍的一切,聽完了外面傳來的對話,才收了警惕的神情,閉著眼,微微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