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微瀾發現溫墨淺的神情有些恍惚，那眼神更像是透過她的模樣在看別人。
或者，他對她的執念，一開始就只是因為她跟某個人很像？
之前她就聽說過……
溫墨淺和溫墨言兄弟兩反目的原因就是因為一個女人。
這事兒聽起來真的挺荒謬的。
溫墨淺慢慢拔出了刺在肩膀上的匕首，微微後退一步，“微瀾，我也知今日必然無法活著離開，只是你一定要小心。”
“小心什麼？”
她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定。
可是溫墨淺卻覺得著急，她越是如此，他越是急迫。
一時，氣急攻心，嘴角溢位了兩行血絲。
雲微瀾看見他的模樣，怔了怔，“你怎麼回事？”
她的匕首可沒有這麼大的能力把他刺出吐血。
溫墨淺狠狠咳嗽了兩聲，一口鮮血落在了地上，“我真的活不長了，不過……若是這樣能讓你心底好受些，我也願意。”
雲微瀾眉心一攏，拽住他的衣襟。
“微瀾，你要小心冥皇，從始至終指示我和溫墨言的就是他。”
“冥皇？”就是那個執意要魏靈汐去看病的男人？
最近一直聽說此人名字，卻從未見過此人。
“嗯……他要取的是千緋寒的命。”
雲微瀾目光斂著冷芒，“既然如此，一開始你與我說清楚，不行？”
“咳咳咳！”他唇角已經褪去了血色，輕輕搖了搖頭，“與你說了，只會讓你更危險。至於他為何與千緋寒為敵，恐怕與他爹有關係吧……”
一步錯，步步錯。
“我當時一心只想著給我娘報仇，給我哥哥喜歡的女人報仇……我才會任憑他擺佈。”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錯失了眼前的姑娘。
他的摯愛……
“那不是你和你哥哥都喜歡的女人？”
被雲微瀾這彷彿靈魂的拷問，溫墨淺只是笑笑，身子好似軟的沒有力氣，滑倒了下去。
“喂！”雲微瀾扶住他。
在扶住他時，雲微瀾發現手心一片濡溼，抬起手一看，全是血跡。
“怎麼回事？”
“我自成為冥皇棋子開始，一旦忤逆他，註定會有這一天。”他有氣無力地說罷，“可惜，不是死在你的手上。”
雲微瀾瞳孔瑟縮，“你這個瘋子！”
就不會惜命一點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