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發脾氣夠了,站直了身子,胸口一陣起伏。
“雲寂,你給朕算算,此事是真是假?”
雲寂抬起眼簾,目光清冽中透著一分同情,“皇上是想要算哪一件事?”
“皇后跟那男人!”
“皇上,任何人心中都有一抹白月光,若是算這事兒,臣覺得無法佔卜。畢竟……這已經是既定事實。”
“緋寒……真的是朕的皇子嗎?”皇帝問這個問題時,呼吸還有些粗重。
他險些要被氣炸了。
“自然是。”雲寂平靜地對上帝王的視線,目光中沒有一絲漣漪,“如若您不信,大可以與殿下滴血認親。不過,這也會傷了您父子之間的感情。”
皇帝重重坐在了龍椅上,用手背覆在眼瞼上。
“皇上,此事明顯是有小人挑唆,他又是從何處得來的這些證據?”
皇帝放下手。
雲寂慢悠悠地繼續解釋:“更何況是因為皇上太在乎皇后娘娘,這證據即便是拿出來必定會讓皇上氣瘋了。好在皇上理智尚在沒有將娘娘打入冷宮。”
“雲寂大師此話何意?”
“那些證據,想必也不是娘娘親手交給國師的,那麼……國師從何處得來?他用心何在,想必不需要臣多說,皇上心底也明白。”
皇帝捏了捏椅子扶手。
回頭想想,那錦帕確實挺奇怪的……
錦帕上的血跡還是很新的,可不像是經過了二十多年的東西。
畫卷也同樣很新,應該是才畫沒有多久,至少珍藏了二十年的畫卷絕不是長這樣。
可令他生氣的卻是,此事是存在的。
皇后確實心底有過別的男人……
這才是他生氣的地方吧?
“皇上,臣最後只說一句。”
“你說。”
“情之一字,最難解。臣乃出家人不知情為何物,無法為皇上排憂,但還請皇上勿要隨便聽信小人之言,畢竟……國師的身份,您恐怕不知。”
皇帝眉尾揚了揚,“雲寂大師這話中有話,國師是何身份?”
“國師和北越國國師是兄弟關係,此事想必皇上不知情吧?如若此人只是南越國人,臣絕不會挑刺,可顯然,國師是北越國人。”
北越與南越如今是什麼敵對關係,明眼人都明白。
之前北越和南越還為此打過一仗,國師的做法,令人費解。
一聽到國師是北越國師的弟弟,皇帝瞳孔瑟縮了一下。
“這算是國師欺瞞皇上之事,更何況國師欺瞞皇上之事並非這一件。”
“還有什麼?”皇帝冷聲問道。
此時此刻不管雲寂說什麼他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