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淺醒來時,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他起身,走了出去,正好看見了不遠處負手而立的男人——他的親哥哥。
男人黑袍如濃墨一般,透著一股子陰沉。
溫墨淺看了一眼庭院,莫名問道:“我怎麼會在這?”
這是北越國的國師府,他十分明白。
可……
他怎麼會在這裡?
回想一下過去的事情,他好像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中間發生了什麼?
溫墨言轉過身,看向此刻眼底一片清明的弟弟,“你可算清醒了。”
語調也恢復成了嘲弄。
溫墨淺心底不爽,“我醒來了,是你把我劫到北越的?”
“呵,蠢弟弟,你怕不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
溫墨淺:“???”
他還真的不知道。
他記得自己好像之前是在拿藥時被溫墨言打傷,之後中間的記憶全部斷片了。
這事兒,中間發生了什麼?
“你不記得倒也是個幸運事。”
溫墨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半晌開口道:“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說清楚。”
他才看見自己的手上竟然包紮了繃帶。
這是……咒印發作後的傷口吧?
他突然拽開了衣襟,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擰眉。
“為了那個女人,你還真是連死都不怕。”
那個女人?
“微瀾?”他驀地抬頭,看向溫墨言,“你對她做什麼了?”
“嘖嘖,瞧你緊張的。”溫墨言走近他,一指勾住了男人的衣襟,聲音一字一頓,“你為她做的蠢事這麼多,也難逃你是她仇人的事實。”
溫墨淺一雙冰藍的眸子一寸寸冰冷下來。
“你為了這個女人,違抗主上,公然反叛,你會知道最後付出什麼代價!”
“溫墨言,你說夠了嗎?說夠了,我便走了。”
他抬袖,揮開了溫墨言的手,抬步就走。
身後男人的聲音依舊慢條斯理地傳來:“你就算這樣也救不了她的,小淺,放棄吧。主上不會讓她活著的。”
更不會讓她活著能給千緋寒成功解咒的。
溫墨淺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