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興許知道不少秘密。
黑蕭再次折返回來時，帶了一位大夫進來。
“老臣參見攝政王。”
可不就是太醫院的老太醫，作為太醫院年紀最大的老太醫，如今已經七十歲了，手中必須拄著柺杖才能順利行走。
他瞧見北堂冥，輕輕眯了眯眼。
畢竟年紀大了，這視力也不好了，好半晌才想起要給這位攝政王跪下行禮。
“陸太醫不必多禮。黑蕭，扶太醫過來坐。”
陸太醫被這陣仗嚇了一跳，慌忙說：“不，不用，不知攝政王尋老臣所為何事？”
“坐下，本王慢慢問你。”
太醫無法，再加上黑蕭扶著他的力道有些大，他不得不坐下了。
“本王問你，當年給我母妃接生的是你？一直給我母妃把脈的也是你？”
太醫一怔，因為北堂冥的話，鬍子都抖了兩抖。
“王爺為何突然，突然問起這樣的事情？”緊張了。
北堂冥把他的神情都看在眼裡，“陸太醫也一大把年紀了吧，陸家也有不少在太醫院做事的人吧？”
陸太醫顫顫巍巍地用衣袖抹了抹額際。
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北堂冥說話。
“你跟本王說清楚，本王可以考慮留下陸家，如果你不肯說，本王就把你們陸家全都端了。”
畢竟陸家世代為醫，三代都在太醫院從事太醫之位。
他也不是非要做的這麼絕，只是他們若是做的良心之事，他絕對不會動。
如若不是……
“王爺，此事……此事您還是問太妃娘娘吧，老臣，老臣也是受人所託。”
北堂冥氣得一把抓住了他的鬍子。
老太醫嗷嗷叫起來，“王爺饒命！”
“給本王說實話，本王就饒了你的命！”
“還是你想本王將陸家都處理地乾乾淨淨？”
“老臣說……當年，當年太妃娘娘其實在懷孕五個月的時候就……就滑胎了。後來太妃娘娘派人來尋老臣，威脅老臣，亦是用陸家作為代價。
“後來……後來一直幫太妃娘娘裝作事情沒有發生過。”
“也就是說，本王不是她的兒子？”這事兒，就這麼直接擺在了面前，北堂冥實則特別不能接受，“那接生的時候呢？”
太醫猶豫了一下，可是又想到自己陸家一家老小都在那兒呢，他如果不說的話……簡直是找死。
他吞著口水解釋：“接生的時候……太妃一直在演戲，皇上也不知情況，一直在門外守著。而那時候，有位嬤嬤已經偷偷去拿了個孩子來，只是老臣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是哪兒來的。”
北堂冥把桌上的奏摺全都掃向了地面，瞪著太醫。
“你說的，是真的？”
太醫被他的暴脾氣給嚇到了，連連點頭。
如今陸家一家老少都在，陸家已經是個大家族了，不能因為當年的事情而家破人亡。
他一把老骨頭了，死了就死了也無所謂，可陸家的後輩不行……
“攝政王，您看，老臣說了實話，您能不能……”
“那位嬤嬤在何處，你可還記得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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