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用的語言,是其他人都聽不懂的。
溫墨淺的瞳孔驟然一瑟,正要質問,溫墨言已經大步走了。
他站在原地握了握拳頭,猶豫了一下,猛地追了出去。
雲微瀾看向兄弟二人,眸子半眯。
這個溫墨言……
其實挺危險的。
若是他哪日將溫墨淺的記憶喚回來了,讓溫墨淺恢復正常了,她也會傷腦筋。
“太子妃,尋本王有何事?”直到北堂冥的聲音傳來,帶著故作的淡定。
雲微瀾轉回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端坐在桌案前,正襟危坐,面色是故作的嚴肅,甚至還有點……故作的冰冷。
雲微瀾盯著他的俊臉看,“你這次發動戰爭的原因就只是想要借我一年給你治厭食症嗎?”
連寒暄或者敬稱都懶得了。
耽誤時間不是她的作風。
北堂冥緩緩拿起了桌上的毛筆,狀似漫不經心似的玩弄著,微笑說:“當然,不然你以為本王要做什麼?”
身後的大丫:“……”
果然很隨意。
北越的攝政王當初聽傳聞明明是個手段狠辣果決之人,可怎麼也沒想到竟是個偶爾挺幼稚的男人。
雲微瀾隨便尋了一張蒲團前坐下,“你的厭食症並不難,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每過三個月我去一趟北越國給你制定食譜表嗎?”
“約定也會變,畢竟也是空口說出罷了,本王如何信你?”
雲微瀾:“……呵呵。”
“萬一你出爾反爾呢?”
雲微瀾驀地握住拳頭。
這男人才是真的出爾反爾的人吧!
“更何況……你們南越扣押我們北越皇帝,這是什麼意思?本王這次出兵,也是為了本王那個好侄子。”
“胡說八道,我們根本沒有扣押你們皇帝!”雲微瀾倏然站起身來,“你們皇帝跑到南越邊境,指不定是你這個做皇叔的,把自己的侄子逼走的呢?”
北堂冥眼神瞬間危險眯起,視線深沉又懾人,“太子妃這可真會偷換概念。”
雲微瀾握住拳頭。
怎麼辦,她有點控住不住自己的拳頭了。
她真想一拳頭掄到北堂冥這張妖邪又欠扁的臉上。
這廝一身紅袍就算了,連那唇色都紅如玫瑰,偏偏此刻還漾著一副得逞的笑意。
欠抽!
媽個蛋!
她已經在腦子裡想象了一幅自己抽鞭子抽死這北堂冥的畫面,尤其是這畫面裡,北堂冥還在哭訴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