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身……”
溫墨淺低下頭看了自己一眼,臉上浮起溫和清澈的笑容,“這是北越軍的軍裝,我弄來的哦,我還給孃親弄了一套。”
說罷,他立刻將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
雲微瀾才察覺到這男人從剛才入屋開始就一直把手背在身後,原來是……
他手中拿了一套比較瘦小的軍裝,以她現在的身材穿上去比較合適。
雲微瀾甚至有點驚愕,遲遲沒有伸手去接過。
“孃親,你怎麼了?”
“你……怎麼拿到的?”
溫墨淺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軍裝,面上的微笑就沒有褪下過,俊顏笑顏如花般,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溫柔。
“我猜測孃親要去北越軍營裡,所以我偷偷混進去打暈了兩個侍衛。”
大丫走上前,接過溫墨淺手中的衣裳,轉而跟雲微瀾說:“郡主要換上嗎?”
畢竟這要是去了北越軍營,現在兩軍還在戰場上對峙,要混進去容易。
雲微瀾抓過軍裝,又看了一眼溫墨淺。
“溫墨淺,你要是恢復了,最好跟我說,要是假裝失憶待在我身邊,我會更加厭惡你。”
溫墨淺一怔。
他盯著雲微瀾,一雙狹長的冰藍眸裡氤氳著些許委屈和迷茫的流光。
“孃親,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哼哼。”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揚眸盯著他那雙冰藍如寶石的眸子。
這男人的眼睛,太漂亮了。
現在單純的溫墨淺,眼神都是透亮清澈的,沒有雜念的冰藍眸子裡,只看得見純粹和溫柔。
無暇的容顏上,時常都盛著淡淡淺淺的笑容,妖冶中透著清雅。
要是這傢伙一直都保持這樣的狀態——該多好。
雲微瀾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還沒有恢復。
“你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最好,記住我這句話就對了。”雲微瀾拿過大丫遞來的軍裝,繞過了屏風。
……
雲微瀾出南越軍營之前,身上籠罩著一件黑沉的披風——當然,這件披風是她家小灰灰的。
出了軍營,她翻身上了馬,策馬奔去北越軍營。
兩方軍營之間隔了山林,山林間植被極其茂盛,而戰場則在山腳下平闊廣袤的土地上。
她特地繞過了戰場往北越軍營而去。
溫墨淺和大丫跟隨在她之後。
……
北越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