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自私的男人呢。
這兒能看見佛音的只有他一人,剛剛有聲響,現在沒有了聲響,不代表四周沒有,可能是佛音聽進了他們的動靜已經率先跑了。
“離開?恐怕走不了。”就在溫墨淺準備折身離開時,從前方傳來了一道渾厚的男音。
他的身子驟然一僵,連連往後退。
前方通往洞口的甬道,黑沉沉的一片,卻在此刻突然被人點亮了。
一行人踏入洞中,腳步聲一下一下敲在地面上。
雲微瀾不由得看向這位北越國大國師。
他們可能有些關係……
因為二人長得很像,還都是藍眸,眉心都有藍色火焰紋路。
前方的男人則是一身灰袍,比起溫墨淺的溫潤,他的長相更顯野性。
畢竟,左頰上多了一道損毀了這張臉的刀疤。
刀疤很長很深,自嘴角到眼角,生生破壞了美感。
雲微瀾的眼神閃了閃。
溫墨淺的身份好像越來越清晰了……
“跑到哪兒去呢?”對方先說話了,伸出了手,“把佛音交給我,今日我便放你走。”
溫墨淺的臉色倏然沉了下去,捏緊了手中的佛音。
二人相爭,雲微瀾站在一側看熱鬧。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她希望自己做這漁翁。
男人不動聲色地掃著溫墨淺身後的人,最後目光落回溫墨淺的臉上,“我再說一次,把東西交出,我還能向攝政王求情。”
溫墨淺:“不要逼我,既然想要,我可以將佛音弄死,你有本事自行抓去。”
“我的好弟弟,你說,讓我去抓?”他陰沉笑著,緩步朝著溫墨淺走近,如同死神在靠近。
溫墨淺五指漸漸攥緊。
“我讓你做的事,你一件都沒幹成。”男人附在溫墨淺的耳邊,低語。
只是二人說的話,是雲微瀾他們從來沒聽過的語言,根本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溫墨淺抿唇:“哥哥,別逼我。佛音此物,你大可以抓,為何非要我的。”
哥哥!
雲微瀾雖然聽不懂他們兩人的語言,但哥哥這個詞,是聽得懂的。
所以,他們是親兄弟?!
真是活久見。
溫墨淺這是做南越的國師,要毀南越,那又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你奪了我的瞳術,想要讓我抓?”下一瞬,男人已經快速扼住了溫墨淺的脖子,“你這是在嘲諷我?”
溫墨淺被他扼住脖子,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臉色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