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你小心會被揍。”這時,另一道清清朗朗的男音自不遠處傳來。
肖長卿走向說話的人,說:“澤宇,殿下頂著你的身份去追媳婦,我還不能說呢?”
不但頂著傅澤宇的身份,而且還威脅他和詠武世子一同去參加這什麼選郡馬的坑爹事情。
說實話,他們還從未看過殿下為一個女人做過這等荒唐事。
傅澤宇著了一件月牙白袍走向千緋寒,往常清冷俊秀的臉今日也映上了些許笑意。
只有成為他們話題的主角,絲毫不理會肖長卿的戲謔之意,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在經過肖長卿時,隨手將手中的人皮扔給了他。
“殿下,你幹啥?”接過這人皮,肖長卿懵了。
“你這人皮不好。”男人慢悠悠開口,語氣徒然一沉,“溫墨淺的訊息查到了嗎?”
肖長卿剛想說他丫的死傲嬌竟敢嫌棄他的人皮面具不好,但很快聽見後半句,什麼氣都沒了。
“國師已經從東凰國返程,準備回南越。據說,這次他拿到了煉製長生不老藥,這人,神神叨叨的。”
千緋寒唇角勾起了一絲冷峭的弧度。
前世父皇就是在服用了溫墨淺的所謂長生不老之藥喪命,而他才登基為皇,登基那年他年滿二十三。
這世……該提前解決的人,他會一個不留的,全部剷除。
“殿下,西涼公主和親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辦?”傅澤宇出聲。
肖長卿是個話癆,立時叫道:“還能怎麼辦,聽聞西涼盛產美人呀,既然是美人就一起納入後宮唄!我今日瞧著你那南梁郡主,長得也不咋樣啊……”
“你這麼喜歡,不如讓公主嫁給你。”千緋寒寡淡地開了口,語氣深了幾許。
肖長卿一聽,頭皮發麻,猛地搖頭。
美人雖好,他無福消受。
再說,他心底有人,可不想招惹桃花債。
……
是夜,廉月高掛。
天色黑得早,天氣也逐漸轉冷,雲微瀾在桌面上研究地圖。
一張關於北越國的地圖,一張是祝九給她畫的地圖。
相互對照了一番,她需要人手,前去打探打探。
“郡主。”大丫端著熱茶入屋,“奴婢已經查到雲永安一家的訊息了。”
雲微瀾倏然抬頭看向大丫:“在哪?”
“他們在南越與東凰國邊境,需要奴婢和大黑先去詢問嗎?”
“東凰國邊境?”她捏了捏下顎,美目中盪漾著些許疑惑,“他們在那兒做什麼?”
她記得三叔一家在邊境沒有親戚,一大家子在邊境待了這麼久?她死前還經常能收到三叔的信,死後,不知三叔是否還寄信回寧安侯府。
大丫:“他們好像最近缺錢,在邊境做起了生意。”
“怎麼會缺錢?”
以前三叔離開家的時候,怎麼也算是有不少錢的。
雖不為官不為商,但三嬸可是商賈出生,有錢得緊。
三嬸家做的都是紡織布匹,生意做的極大,這寧記布莊更是遍佈整個南越國。
怎麼會……缺錢???
“奴婢也不知呢,哦對了,郡主,您之前還說要尋傭兵給您做手下,奴婢也去打聽過了呢,這傭兵呀,只能從西涼國那邊買呢。”
南越國可不許傭兵存在的,在專權制度下,這種威脅皇朝的傭兵是不可能給的。
“喔,沒有牽線人?”
大丫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