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我是想的簡單,可是簡單一點不好嗎?月兒終於掐滅了煙,拿起筷子吃飯了。
我猶豫著是不是說點什麼,可又怕自己說著說著就剎不住車了,會得罪人的。
我沒事就喜歡給別人煲心靈雞湯,壞毛病一時半會改不了。這就是做幾年銷售培訓的後果。
月兒吃了幾筷子,停下問我:“你怎麼看?”
怕什麼來什麼,還真問我了!我能怎麼看?我要怎麼說?
“我覺得吧,你們都是成年人了,如果你決定嫁給他,就跟他一起共同面對,不管要經歷怎樣的風雨,都要堅持住。而彬哥,也一樣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任,我不太認同他所謂的你答應嫁他,他就離婚,這種說法對於你是一種道德綁架。”
月兒認真的聽著,若有所思。
“他離婚既是因為你,又不全是因為你,為什麼現在他要以你嫁他為前提條件?來決定他要不要離婚?在他沒有結束上一段婚姻時,有什麼資格開始下一段婚姻呢?這是對兩個女人的不負責任。”我仔細分析給她聽。
“他在認識你之前,他的婚姻已經亮了紅燈長達幾年之久了,離婚是必然的,當然他也可以閉著眼睛過一輩子,但是顯然是不可能的,他不遇到你,也會遇到其他人。對不對?”我問月兒。
她點點頭:“那是肯定的,沒有我也會有另外一個人出現。”
“他習慣性的推卸,不敢承擔責任,在我老家發生過類似的事。”月兒有興趣了:“趕緊說說,是怎麼解決的?”
“跟你這個情況有點像,也是男方提出離婚,而女方把控著所有經濟,房子孩子票子都在女方手上,要離婚可以,男方淨身出戶。”
“然後呢?”月兒追問道。
“然後那個男的就同意了啊,跟他的情人一起了,那個情人原本就沒什麼生存能力,而這個男人也年紀不小了,從頭開始創業,真的很難。而且他前妻對外把他說的一塌糊塗,就是當代陳世美啊,包括男方的父母和親友,都一致支援女方。女方育有一個男孩,在男方的父母眼裡,反正有孫子了,兒子在不在已經無所謂了。”輿論的威力我是見識過的。
“後來呢?”這才是你最關心的吧?
“後來沒過多久,這個男人就回家跟前妻復婚了,他倒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了,人人稱道。可憐他的那個情人,成了人人唾罵的狐狸精,連帶著她的孩子也受人歧視。”我如實相告。
月兒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剛才還有三分活力,這會是一分都沒有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我好像說的太重了啊?撓撓頭,我又補了一句:“這事其實外人都什麼都不重要,還是要看你們自己啊。畢竟日子是你們自己的,不要活在別人的嘴裡。”
她招手喊服務員,要了一聽啤酒,問我要不要?我說要上班呢,不能喝。我說嘛,好像有什麼事,看看時間,我得趕緊走了,不然要遲到了。
我拿過帳單準備去結賬,她一把搶了過去:“我還要點呢,你先走吧,我再吃一會。”
行咧,又一個為情所苦的小妞,我嘆息著跟她說了再見。
一路緊趕慢趕,踩著點打卡。今天沒什麼人,跟同事打個招呼我到休息室玩會,等下來換她。
今天吃的好油膩啊,泡了一杯濃茶刮刮油。玩了兩局消消樂,微信來訊息了。
“我明天下午到揚州,我直播去你直播間找你?”蘇淇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