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兩個字：“呵呵。”
大爺怎麼了？最近老喜歡呵呵。
“你人不大，主意挺大，我說的你聽不進去了啊？”他繼續說。
“那您老人家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我有點糊塗了，您老到底是希望我好？還是不希望我好？
“我問你，我帶過幾個主播了，你相信不相信我的經驗？”
“信啊！這不是遇事都跟你彙報嗎？”我現在可乖了啊，對我媽都沒這麼聽話過。
“那就行，按照我說的，好好學歌，好好唱歌，用心待人，少玩套路，當然了，你也玩不出套路。”
我回了個撇嘴的表情。
直播間裡可羅雀，每天傻傻唱歌，師父終於看不下去了，他現在看我估計就跟韓小影看郭靖一樣吧？
韓老師在郭靖小時候教他挽三個劍花，十年後，他還是隻會挽三個劍花。
寒江哥是耐著性子一點一點教，如果有人問有沒有男朋友，要怎麼回答，問多大了，要怎麼回答，問是哪裡人，要怎麼回答……
我一一記在直播筆記上，直播的時候如果有人問我什麼，我就立刻找答案，算是開卷考試吧？
我又唱的累了，坐那發呆呢，寒江哥發了個房間號，讓我連麥。
讓我連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他說是他帶我前，帶的上一個主播，讓我去學學。
“我連她，人家能同意連我嗎？”
“放心，我跟她說過了，連吧。”
好咧！我就像在山上學藝許多，師父終於帶我下山遊歷了，心想著：看來我最近有了很大進步了啊，不然他帶我出門遛達不怕丟人啊？
連上了！
一個四冠主播，叫汐子。
“寒江哥，又帶新人了啊？”對面小姐姐開場就是輕笑一聲，讓我想起了紅樓夢裡王熙鳳出場的片斷，朱唇未啟笑先聞。
寒江哥到對面去了，應該是公屏互動去了。
我就老實的自我介紹：“我是朵朵，師父讓我連你的。”
她沒接我的話，繼續說：“寒江哥，這麼久都不讓我叫你師父，頭一掉你就收個徒弟了啊？”
寒江哥又過來讓我唱《我叫朵朵你在哪》，這是他改編的第二首歌。
我聽話照做著，中規中矩的唱完，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對面的汐子。
寒江哥私聊了我，讓我學著點，認真看認真聽，她是音樂老師，也很會聊天。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確實唱的好，比我唱的專業，聊天開玩笑更是如行雲流水，看著她在直播間的言行舉止，我心裡yy了一下她不是老師嗎？她的學生如果看到她這樣，還怎麼為人師表？
或許我想多了，這個社會很現實，網紅遠比諾貝爾獎得者更讓人追捧。
我媽經常說這個社會怎麼了？到了笑貧不笑娼的時代了。
我們同學聚會的時候，曾經的班長，學生會主席之流，走上工作崗位後，遠不如那些當年門門課要補考，整天被老師教育的差生們。
那些當年讀不好的書的人，大多成了老闆，穿著名牌，開著豪車，聚會的時候更是各種耍派頭。
人還是現實一點好，但是又不能太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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