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香蒲城一個戰士發明的歪招,初入戰場的戰士如果犯惡心,就用鼻子狠狠的吸吸槍口還未散盡的硝煙,刺鼻的硝煙味有助於壓下翻騰的胃袋。
馮宇也是在跟戰士們閒聊中得知這個方法的,現在想起來試了試,還別說,果然有效。
猛烈的槍聲和亡靈死亡時特殊的資訊素,驚動了別的房屋中藏著的亡靈,一時間,令人作嘔的嘶吼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好像整個城市的亡靈都被驚動了。
馮宇拔腿就跑,一口氣跑出了黃金城的範圍,站在沙漠中看著這座好像瞬間‘活過來’的城市。
腳步聲由遠及近,當亡靈穿出小巷,出現在馮宇面前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抬槍就打,一槍一個小腦殼。
除了法聖那次,馮宇雖然叫得歡,可還真沒拿著槍對準別人的腦袋一槍槍的摟火。
可現在他開槍打這些風乾肉,完全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一手拿槍一手準備子彈,一連打了三輪,十五個風乾肉就倒在了小巷的出口處。
黃金城中的嘶吼和腳步聲更加多了,當馮宇看見別的巷口也開始跑出亡靈的時候,他裝完子彈沒有再次開槍,而是轉身就跑,開始拉怪。
每跑一段距離,馮宇就回頭幹他一輪子,穩定穩定仇恨,然後繼續跑,就這樣拉著一列越來越長的怪物火車跑向了鐵軍陣地的方向。
可當他美滋滋的把怪拉到一半的時候,他發現不對了,因為他身後的怪物火車不僅越來越‘粗’,而且還在源源不斷的從黃金城的城區裡向外跑著怪物。
“我尼瑪,這是捅了馬蜂窩了。”
馮宇也不拉怪了,轉頭開始向陣地的方向跑,怪物太多了,他們得更換策略。
馮宇一口氣跑回陣地的時候,陣地上的戰士們都已經站了起來,愣愣的看著遠處滾滾而來的怪物火車。
“別看了,那玩意全都死透了,跟肉乾似的,打吧。
都聽好了,怪物太多了,而且行動緩慢,大家瞄準了腦袋開火,節省彈藥。
擲彈筒小隊,你們分批次打擊怪物,把他們的隊伍斷開,這種源源不斷的衝擊誰也受不了。
獵魔槍就別開槍了,打這種東西,你們槍管子磨掉的鐵渣子的錢咱們都賺不回來,拿出你們的轉輪手槍,或者備用的步槍打。”
交代完,馮宇一屁股坐在了陣地架槍的沙袋上,看著慢慢接近的喪屍大軍。
“尼瑪,這要是塔防世界,小爺就發財了。”
“什麼塔防世界?”鄧普斯敏感的問了一句。
“額,我們那邊的一種遊戲,就是用箭塔、槍塔和炮塔之類的防禦塔,打擊來犯的大群怪物的遊戲。”
“那誰演怪物?”
馮宇驚恐的看著鄧普斯:“誰也不演,是一種數學遊戲,假如說箭塔每秒一箭,擊殺一直怪物……計算,是計算!”
鄧普斯點了點頭,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因為低階亡靈們已經來到鐵軍陣前了,已經有槍法好的戰士開始開槍了。
接著,槍聲就連成了一片,與此同時,怪物也一個個倒了下去,不過怪物實在太多了,雖然前排的怪物在不斷的倒下去,可後面緊挨著的怪物卻趁機向前移動不少。
擲彈筒開始發射曲線火力,向著遠處的怪物線上投擲高爆彈,炸起一片片四散的黃沙和紛飛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