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西走,土質的沙化情況就嚴重了些,這裡種植的是地薯,也就是馮宇做涼拌地薯絲的東西。
半身人的種植區就是圍著營地的這一條,養活著整個營地的人和牲口。
這也是馮宇敬佩半身人的地方,他們的勞動雖然原始,但對土地的利用十分科學,什麼作物適用於什麼樣的土地他們分得很清楚。
挖水渠澆田不成問題了,反正火石多得很,就算到了沙土地上滲下去一些,就當澆灌荒原了,實在不行等矮人石粉燒多了,就上馬水泥水渠,結實防漏。
不過現在可真沒那個閒工夫。
大荒原上第二季的粟米和第三季的地薯都要開始收了,也就是說新一輪的播種馬上開始,造石粉水渠來不及,還有就是鹽田的建設一直沒停,馮宇還打算建房子呢,哪有多餘的石粉修建水渠去,滲水嚴重的地方用黃土墊墊就是了。
馮宇最感興趣的玩意是大荒原上的一種灌木叢,艾倫告訴馮宇,那種灌木從叫蛇藤,因為它的枝幹長得就像是蛇一樣虯結扭曲,而且荒原上的土蛇也喜歡在陽光充足的時候在蛇藤中納涼,所以得了這麼個名字。
這東西的果子就跟葡萄一樣,都是一串串的,不過沒有葡萄那麼大,果子的直徑也就一厘米左右。
馮宇看到半身人放牧的獸群喜歡吃這東西紫黑色的果子,就栽下一串嚐了嚐。
他現在對自己的身體素質有著迷之自信,看到獸群吃了沒事,就知道沒有劇毒,所以也沒在意,關鍵是他偷偷觀察艾倫,發現他沒阻止自己,這才大膽的逞英雄一樣狠咬了一大口。
他這一口乾進去半串,結果沒嚼幾口就皺著臉全吐了出來。
艾倫和幾個半身人在邊上看得哈哈大笑。
艾倫在一邊介紹到:“蛇果皮厚籽大,中間的果肉甜倒是很甜,就是少了些,只有薄薄的一層,而它的皮和籽卻很澀,除了獸群,沒人願意吃這東西,倒是有不嫌棄麻煩的小孩子,把蛇果一顆顆的破開,舔裡面薄薄的果肉。”
艾倫覺得這東西不堪大用,馮宇卻覺得這東西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眾所周知,釀酒的葡萄跟我們平時吃的葡萄是不一樣的,我們吃的葡萄皮薄果肉厚實,酸甜適中,鮮美多汁,但釀酒的葡萄則不同,它們一般皮厚籽大,果肉的酸甜度很大。
但也正因為如此,葡萄酒才有了那種獨特澀嘴的口感,這種口感風味就是來自於葡萄皮和葡萄籽中的單寧。
所以釀酒的葡萄即使果肉很甜,但也並不好吃。
而這種類似於釀酒葡萄口感的蛇果,來自於大荒原上十分常見的蛇藤,這東西耐旱喜陽,因為荒原氣候的原因四季皆會開花結果,是半身人養蜂人的最愛,也正是不可多得的釀酒材料。
馮宇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半身人,拍了拍手。艾倫等人慢慢止住了笑聲,看向馮宇。
馮宇清了清嗓子,開吹,不對,是開始忽悠……好像也不對。
“在我的家鄉,有一種跟這種果實口味很像的果子,叫做葡萄,那種果子也很難吃,跟這個蛇果一樣。不過它們不同的是,在這裡,蛇果是獸群的美餐,而在我們那裡,葡萄卻是上層貴族的最愛。”
艾倫笑著說道:“達倫兄弟,你不會是想騙我們也吃吧,其實我們的牧民在沒水的時候,也會吃幾顆蛇果,這東西止渴的效果非常好,我們都吃過,知道它的味道,你就不用白費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