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喜歡你!喜歡師贏!不會跑掉的,不會離開你的,不是保證過了嗎?”
“我可以,相信可識嗎?”
“相信我!我不會離開你的!”
——
“可識會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吧?”
“嗯……”
“會在我身邊吧?”
“嗯……”
“絕對不可以離開哦。”
“嗯……”
“可識,絕對不可以離開我。”
“嗯……”
那些話語,彷彿還在耳邊……諷刺的卻是,自己就要背叛自己所說的話。
當時的心情也彷彿在心中重現,但卻,必須要做出跟這種誓言完全相反的行為。
已經在腦中關閉了小智的聲音,也把透明面板收了起來,易可識不想看到任何會提示師贏心情的文字還是語言,不可以產生動搖,也不可以去逃避。
這是任務,也是自己所做的現實。
不能以任務為藉口,也不能以這只是假的欺騙自己。
這就是自己所做的選擇,人必須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承擔責任。
這是爸爸教給自己的,易可識也是這麼做的。
對不起,我變成一個不好的人了。
易可識的心又變得軟弱了起來,但很快,她就壓下了這種感覺。
沒關係,只要一切按照計劃。
在所有都結束後,自己還可以到爸爸的懷裡盡情地哭一頓。
沒事的,只要堅持下去,絕對不要動搖。
易可識甩開了迷茫,不去理會男人不時投向自己的視線。
到了地方下車,這是非常偏僻的郊外私人開設的醫院,院長跟師贏的養父似乎也有些關係,所以這些跟師贏有關的人才會全部都住在這裡面。
其實對易可識來說,這些都不過是形式,最重要的表現,還是在面對師贏的時候。
不需要別人出來迎接,看來師贏的養父經常出入這裡,對這裡也非常熟悉,他自然地就把易可識帶到了特殊的病房。
像是監牢的房間,每一個都算不上大,裡面也僅僅只能擺下一張小小的單人床,還有角落裡的便池,靠近門這邊的洗漱臺,一張小小的跟牆壁融為一體的桌子,以及看起來像是固定在地上的椅子。
這就是整個房間所有的擺設,也是那些被師贏傷害過的人所住的,“病房”。
一個易可識完全不認識的人蹲坐在貼著牆的床沿,伸出的雙手搭在膝蓋上,微微顫抖著,形狀是她熟悉的變形,而那個人雖然看起來還算整潔,只是側臉卻也看出眼神的與眾不同。
跟正常人的眼睛完全不一樣,那是,只有看到了才知道的,瘋狂的眼睛,不屬於常人的,神經質不斷轉動地眼珠。
“這個人是第一個。”
男人介紹道。
“狀況也是最嚴重的,完全不能交流,還是不要進去比較好。他有狂躁症表現。”
易可識點點頭,專注地看著那個長相清秀的男孩子。
年紀比自己小几歲,但也看不出具體的年齡,大概也就是高中生或者是大學生的模樣,很年輕。
他被師贏做了什麼呢?還是他對師贏做了什麼才導致變成這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