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教廷是信奉女神的蛆蟲們的聚集地。相信女神的神諭,並且全力榨乾著勇者的所有剩餘價值。人性啊良知啊之類的東西,不可能存在於那些狂信徒的臭蟲們身上。”毫不留情的貶低話語,協會會長的用語可一點都沒有她外表那樣的清純。
“本土的勇者不夠用,就從別的世界召喚,反正對教廷來說,勇者都是道具一樣的東西。啊,還有,聖女也是差不多的東西。”彷彿看透了勇者對聖女的厭惡,宙希展露意味不明的笑容,深深注視進對方的雙眼內。“每一任聖女都擁有預言能力,作為戰力也是不錯的程度,是教廷的招牌,也是教廷的人偶。因為聖女,可是為了勇者存在的。聖女的所有預言能力都跟勇者有關,每一任勇者死後,聖女也會一樣在不久後卸任。當然這是對外的說法,我們可是很清楚,那只是因為沒有再利用的價值所以丟棄了。”
笑意中的惡意,讓勇者非常不舒服,但想知道答案,就要接著忍耐這樣的,令人不快的敘述方式。
“沒錯,就像你看到的那樣,那個法杖,看起來是不是非常漂亮呢?”
宙希的訴說,讓蜜雪莉雅回憶起自己看到的,明顯像是黑暗系會用的骨杖,心中浮現不適的排斥。就算看起來非常潔白,神聖,氣息也是一樣令人感到舒服,但是對勇者來說,還是非常不舒服的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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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上一任的聖女的心臟與骨頭製成的,每一任聖女死後,心臟跟骨頭就會煉成新的開啟“墓地”的鑰匙,怎麼樣,是不是非常得有趣呢?”
勇者的臉部表情扭曲了,對這種,純粹的惡意而感到不舒服。她握緊了拳頭,努力勸說自己冷靜,不去看宙希的臉。
“聖女跟勇者都是一樣的道具呢,用完即丟。至少勇者可以留下全屍,而聖女呢,可是利用得更加徹底。怎麼樣,有沒有一點解氣的感覺?啊呀啊呀,差點忘了,說到哪了?聖女的存在價值吧。整個教廷,都是為了讓更多人活下去,你知道那背後的支持者都有誰嗎?作為異世界勇者的蜜雪莉雅你,應該一出生就有記憶吧?還記得去看你出生的領主們嗎?那些就是教廷背後的支持者哦。整個人界的統治者們,就是宗教的實際掌控者,所謂的主教,也只是一個看起來好看的頭銜而已。你明白嗎?這是所有人,一致推選出來,一致決定好的制度。你要終結的,就是這樣的東西哦。”
“那又怎樣?”
勇者掃了一眼半透明面板,上面顯示自己完成了探尋教廷真相的任務。
“單純依靠武力可是解決不了的。只是殺死聖女,殺死主教,解散教廷,也是沒用的。只要人類還存在,魔王還存在,就不可能解決這個問題。”
“你這是要我毀滅世界,毀滅人類的意思?”
“不不不,天啊,你怎麼會想到那麼可怕的事情。”捂著胸口,彷彿勇者說出了很可怕的事情,宙希的眼中卻是那樣平靜。
“經過前任們的傾力貢獻,我已經總結推演出一個最佳的方案,終結這個迴圈。”
說到這句話,宙希的眼中才真切地浮現出笑意。
“你說的方案,是什麼?”
“當然不是殺死全人類這種簡單粗暴的,也不是把消滅光魔族這種愚蠢的手段。”邊說著,會長邊望著勇者,根本不用看,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嘲諷的目光。蜜雪莉雅一直討厭所謂的“聰明人”,這種人就是這樣,自大,瞧不起人,逮著機會就要對人冷嘲熱諷一般,彷彿全世界只有ta最聰明一樣。
“不過這個方案,還需要你的配合。神諭勇者是不可缺少的。”
勇者陰沉著臉注視對方,要好態度怎麼可能,就對方這樣的行為?
“啊呀,具體的到時候隨機應變吧。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討好現任魔王,奧布絲綺菈,跟對方打好關係,絕對不能殺了她哦。沒有她的幫忙,我們要結束這個迴圈,也是做不到的呢。”
“你就不能把話講清楚,不賣關子嗎?”
“不不不,這樣還有樂趣嗎?而且也不清楚你會不會失敗被提取記憶,萬事還是要保險不是嗎?”
雖然這個人講得很有道理,但是勇者的心中還是覺得不爽。
“你說的,我憑什麼相信?你能給出什麼真憑實據,值得我信任?”
“你現在除了相信勇者協會,還能相信什麼?魔王嗎?奧布絲綺菈可不能幫你終結勇者的宿命,終結你的性命倒是有可能。”
講了一個完全不好笑的冷笑話,宙希還是在勇者爆發前,說出了靠譜的東西。
“我們為了結束這個連鎖可是奮鬥了六百多年,這種事不可能開玩笑,蜜雪莉雅。魔王一直不被消滅,總是出現,持續了千年之久,你覺得生活在底層的人是什麼感受呢?勇者協會的人,並不是出身高貴的大人物。”
會長總算嚴肅起來的表情,讓勇者稍微有了一些信任。
蜜雪莉雅清楚,在塔斯西姆——或者說,全世界的人類眼中,混血兒,特別是人類與異族的混血兒都是最被歧視的存在。的確混血容易造就強大的人,但是同樣的,繼承了雙方種族的缺點的混血兒比比皆是。這樣的情況下,人們的偏見可是非常嚴重的。估計宙希這個看起來非常裝模作樣的傢伙,以前也被歧視很厲害吧。
“你也清楚,我們勇者協會跟教廷是對立的,或者說勢不兩立,你覺得,我會在這種,明顯可以把教廷弄倒的事情上跟你開玩笑或者欺騙你嗎?以你的戰力以及智力,我不覺得忽悠你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蜜雪莉雅,還是你覺得,勇者協會跟教廷是看起來對立,實際上隸屬同個組織?”宙希湊近勇者那繃緊的臉。
“我承認,勇者協會有接受各國的資助,但是跟教廷可是完全兩種性質。我們是獨立於所有國家的組織,人類國家是不可能掌控我們的。”
“光是你的一面之詞,我又怎麼可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