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
易可識裝作驚恐的模樣後退,她為了這一刻已經準備了很久,昨晚反覆地在腦中預演,現在的表現也變得真實許多。
師贏抬起頭,雙眼下沉重的黑眼圈明晃晃地昭示著她昨晚徹夜未眠的折磨。
她的雙眼有些許微光,但比起之前見到的,更顯得灰暗,只是一天沒見,就已經散發出腐朽的氣息。
師贏對易可識明顯的排斥表現視而不見,只是眼睛緊緊盯著對方。
“可識……”
沙啞的聲音,是易可識從未聽到過的虛弱。
“不要叫我!”
易可識打斷了師贏的話,更加防備地抱住自己的手臂離得對方遠些。
不能給她機會說話,不然會動搖。
加油,易可識,從現在起,你要忘記自己喜歡師贏。
自我催眠著,易可識將自己的動搖與彷彿要溢位心臟的痛楚都拋在腦後。
“不要靠近我!”
腦中努力回憶著自己看到的那些精神病人的表現,那些曾經是正常人的表現。
易可識後退著,不斷後退著。
接著無視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師贏,跑出了機場。
但是很快,她就被等候在外的黑衣人圍起來。
這些人是易可識曾經見過的,很少數時候才會出現在師贏身邊的保鏢。
易可識無處可逃。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跳劇烈如鼓。
師贏從背後一步一步朝著易可識走過來。
來往的人群雖然有投過來的視線,不過也很快忙於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是機場前跟一群保鏢站在一起的普通女人,誰會去注意呢。
易可識彷彿是被蜘蛛網纏上的獵物,徒勞地扇動翅膀,卻沒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師贏沒有再對易可識說話,保持著沉默。
以易可識對師贏的瞭解,她自然知道對方肯定是在醞釀著之後的風暴。
她已經有了覺悟,不管等會要發生什麼,一定要忍耐下去。
被保鏢們架上車,易可識跟師贏坐在後座,其他保鏢則是離開了。
駕駛座上的也是黑衣保鏢,這輛車雖然易可識並不瞭解牌子也知道很有名。
她還是忠實執行自己的計劃,只有,更深地傷害師贏,才可以讓她憎恨自己。
易可識縮在遠離師贏的那一邊車門,低著頭不去看她。
這是表現排斥,也是因為自己無法直視對方的表情。
如果現在看到師贏傷心的模樣,一定會忍不住說出來。
所以易可識需要更加努力地說服自己。
腦中不斷閃過受害者家屬對師贏指責的話語,以及小智毫不猶豫的殘酷陳述。
現在的自己,一點都不喜歡師贏,只想離開她,只想逃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