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年代下的普通人,看到血也只會覺得很可怕,更別說是這種手腕割得翻卷的傷口。
易可識很想現在能失去記憶,卻只能臉色蒼白地忍著看到血的難受,幫師贏清理好傷口,再用從電視櫃下面找出的家庭醫藥箱處理她的傷口。
先好好消毒,塗上藥水,再用紗布按在傷口上,這麼大的口子創口貼就別想了,接著再用繃帶一圈一圈纏緊。
這期間血珠還在不斷滲出,易可識只能把繃帶多裹幾圈,再包的嚴實一點。
還好這些事情不是很難,自己因為喜歡跟學校裡的校醫閒聊的緣故學會了簡單的包紮,現在也派得上用場。
搞不好自己還有可能成為護士呢。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想著有的沒的緩解緊張感的易可識,總算處理好了師贏的傷口。
這期間師贏卻一直保持著非常詭異的彷彿固定在臉上的笑容,深深地注視著易可識。
那雙瞳孔好像看著易可識,又好像是在看著別人。
為什麼明明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師贏卻會做出這種舉動呢。
這種傷害自己的行為。
明明沒在她手上見到過割腕的人會有的傷口,這應該不是習慣性自殘吧?是第一次這麼做嗎?
“為什麼要這麼做。”
極力平靜自己的語氣,易可識的手掌不由包住師贏受傷的手的手腕。
還好這次只割了一邊的手腕,還是左手,不會有特別大的影響。
“這麼做……”
師贏對易可識的話有反應,笑著,眼睛的焦點在她身上。
“可識喝下我的血吧。”
“為什麼要做那麼奇怪的事情!”
忍不住自己的情緒,易可識站起來俯視師贏,本來半跪著的膝蓋,因為時間有點長而搖搖晃晃。
喝血什麼的,自己又不是吸血鬼,這麼可怕的事情為什麼要做?
這樣絕對很奇怪。
師贏的想法太奇怪了。
“喝下去,我的血就跟可識的血融在一起了。”
“住口!”
焦躁與恐慌讓易可識的回應有些激烈,她普通的人生經歷不足以應付眼前發生的情況。
為什麼會有人能輕易說出這麼可怕的話。
什麼血融在一起,什麼喝血,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樣是不對的!”
“可識不喜歡我了嗎?”
“不是這個問題!這種事是不對的!不可以傷害自己!”
“可識你不喜歡我了嗎?”
“傷害自己就會讓你開心了嗎?”
對話完全無法進行,易可識的話語完全無法傳達到師贏的心中。
焦躁感,心疼與害怕,讓易可識的思維有些混亂。
“可識,要喜歡我才可以。”
執念的師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明明之前還是可以對話的,但現在完全不會聽易可識的回答。
“我喜歡你啊!喜歡你啊!但是這樣的你很可怕啊!師贏,你清醒一點啊!這樣做是不對的你明白嗎?不可以傷害自己的,要好好保護自己的,你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