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衣櫃中出來的記憶已經消失了,易可識完全沒有任何的記憶,自己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情況。據說人過度吃驚的時候,會採取遺忘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如果這種說法是真的的話,真希望現在的記憶也可以消去呢。
已經自暴自棄的易可識,直視著面前自己的學生。
不,現在這個樣子,完全無法讓人認可這種關係吧?
身為教師的自己倒在自己班級學生的床上,對方的床頭作為靠背,而這名13歲的學生則是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腿根緊緊貼著自己的腰,這樣的動作,就彷彿自己被師贏夾在腿間桎梏住無法動彈。
實際上也是無法動彈不是嗎?那雙纖細的,無論看到多少次都覺得非常完美的,修長而又透著青春圓潤的指甲粉紅的手指,正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肩膀。
本來是開朗的,彷彿清純美少女的學生,此刻卻做著不管怎麼想都非常糟糕的事情,本來應該是天真無邪的笑顏的13歲少女,現在的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慄,而又妖冶惑人。
“可識……喜歡我嗎?”
邊這麼詢問著的師贏,邊親吻易可識。
從額頭落下,彷彿是親暱的玩鬧似的親吻,卻不知是氣氛的原因,還是那溢滿水汽的吐息,而顯得十分動人心絃。
“……”
無法回應,只能沉默的易可識,注視著眼前的師贏,彷彿失去了言語。
而腦海中,小智的聲音也彷彿跟機械的提示音同化,不斷重複著。
“師贏的好感度上升。”
“師贏的黑化度上升。”
連詢問為什麼的餘力都沒有,易可識彷彿要迷失在化身魔女的師贏同學的誘惑下。
“喜歡嗎?”
惱人的親吻還在持續,不會停止的疑問也在繼續。
師贏的吻落到了易可識的臉頰邊。
“喜歡我嗎?”
鼻尖也被親了,力度非常親,彷彿羽毛拂過,但更讓人心癢難耐。
“喜歡……嗎?”
耳朵也被親了,似乎回憶起早間的觸感,讓本來就有些發燙的易可識,耳朵更加溫度上升。
“喜歡我嗎?可識?”
咬著易可識耳朵含糊不清低喃的師贏,聲音本就帶著強烈荷爾蒙的磁性,更因為這近乎無聲的詢問,加上那讓人心動的話語,讓被不斷逼問的物件,都忍不住吞嚥口水。
“喜……”
僅存的理性,讓易可識不能對自己的學生說出這個詞,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場合。
“喜歡”這個詞的含義,也只能是一種。
那就是——
“是喜歡嗎?”
師贏放過了被自己的輕咬留下齒印的耳朵,轉而親吻易可識的下巴,因為身高的緣故,親吻下巴反而更加輕鬆,邊吻著,邊用牙尖輕咬。
“喜歡……”
對,這是對攻略物件的妥協,明明自己才是攻略的一方,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做壞事的人。
易可識卻無法掌握任何主動權,按理說對方也是跟自己一樣,毫無經驗才對,但師贏的舉止卻熟練過頭了,非常清楚要怎麼把握他人的弱點,也非常清楚怎樣運用自己的優勢。
這無法壓抑的,彷彿是被誘導著說出的喜歡,代表的,就是自己的妥協,從一名教師的身份,到喜歡師贏的人,這個身份的妥協。
第一次,有了喜歡一個人的實感,雖然這種感覺還是不安定的,飄忽的,但易可識初次明瞭了,名為“喜歡”的感情,名為“戀愛”的心情。
“呵呵……喜歡我嗎?”
低聲笑著的少女,卻彷彿被滿足了一般,再次放過蹂躪易可識的下巴,僅僅殘留著些許輕淺的牙印,吻了吻對方的唇角。
“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