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聞言,順勢拉著芳洲跪下,齊聲謝恩領旨。就此一錘定音,拔刀教入了魏風麾下一事,成了定局。
唐良玉臉色瞬間陰鬱下來,默然退回了自己的站位。
雲啟坐在一旁,悠然扇著扇子,從始自終未發一言,卻自有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
金鑾殿上瞬時鴉雀無聲,小樓和芳洲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退了出來。
在殿外依稀聽見唐良玉那老頭,又開始上奏:“陛下,各地為慶下月千秋節,正廣搜全國,打算進獻美人,以充盈後宮……”
小樓不等聽完,就悄聲對芳洲說:“為何每朝都有這麼一出?後宮要那麼多女人,皇帝一個人用得過來嗎?“
芳洲趕緊示意她噤聲,莫要在此處亂說話。
二人回到原先等候的偏殿房中,清溪正獨自無聊,見了他們高興地問:“可是能回去了?”
“噓!”芳洲和小樓同時讓她噤聲,惹得她翻起了白眼。
正在此時,有小太監來報:“二位大人,魏將軍讓奴才來帶個話,請二位大人先行回宮,不用等他,馬車已在宮外等候。”
小樓謝過小太監,就示意清溪別露了餡,趕緊跟上。
三人便在小太監的帶領之下,出了宮門,上了魏風的馬車。
一上馬車,清溪就現了身形,長舒一口氣,靠在了一邊。
小樓等馬車離宮門一大段距離後,才開口詢問:“那老鬼和黑白大人聽聞訊息後,如何說?”
清溪懶懶地回答:“他們就去南嶽了呀。”
“沒說其他的?”
“沒有了呀。”
“那你怎麼還去了這麼久?”
“哦,我去找鬼王之時,他不在自己殿中,所以等了一會兒。”
“不在殿中?他又去哪鬼混了?”
“聽底下的小鬼說,他心情大好,去嘆奈何喝酒了。”
“如今還有什麼事能讓他心情大好?”
“這個我倒是不知,反正他回來見了我,提過一句什麼浮生若夢,我沒聽懂。”
“浮生若夢?是什麼?”
“我不是說了沒聽懂嘛?”
“那之後呢,你怎麼就來了宮裡?”
“就是覺得誤了時辰,想走以前你跟我說的那條近道。但是沒看見長夏的花圃,迷了方向。”
“那如何出來的?”
“我就沿著忘川想去找長夏,讓她幫我帶個路。後來沒遇到她,倒是遇到個漂亮的女鬼姐姐,她給我指了條路,我就從那出來了。”
“幽都的女鬼說的話,你就這麼信了?”
“我看她不像惡鬼啊?”
“只有惡鬼會做壞事嗎?我平日裡都白教你了是嗎?”
“那我不是一出來就遇到你們了嗎?她也沒指錯路啊?”
“那若是我們不在那,你打算如何回來?”
“那你們不是就在嗎?”
“……”小樓無話可說。
芳洲在旁照舊默默聽著,不發一言。幾百年來的日子裡,他早已習慣了這兩個女人一見面就叨叨個沒完。他權當自己在修煉,以穩道心。
小樓想反正黑白無常去了南嶽,那隻要真有瘟疫,死的人多了,那麼幽都也是不可能袖手旁觀。因此也就暫時不與清溪多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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