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言在這棟別墅裡住了十幾年,對別墅的角角落落都異常的清楚。
林顯耐心的給她介紹的時候,她還是十分認真的聽著。
可能是因為林顯看見眼前的女孩就不由得想到自己去世的女兒。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林恩言。
他說的林恩言,自然是他的女兒。
而不是眼前的林恩言。
“她母親走的時候啊,她就這麼大一點……”林顯伸出兩隻手比了個長度,目光柔和。
林恩言側頭看著他,覺得喉嚨有些發澀。
很難過,有種想哭的衝動。
但吸血鬼是沒有眼淚的。
“我最近啊,老在想,她一定怪我吧……”林顯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
林恩言給他遞了張紙巾。
林顯接了過去,有些不自在的說:“抱歉,和你說這些。”
他說完,又笑了起來,只不過眼底仍有淚花閃爍。
林顯的呼吸聲聽起來有些壓抑,嗓音低低的:“我只是……太想她了。”
林恩言手握緊了又緩緩鬆開,輕聲說:“您是個很好的父親。”
“不……”林顯只是搖頭,並不多說。
林恩言知道,他是在自責。
林恩言組織著語言,想著要怎麼說話才能安慰到林顯。
她正要開口的時候,林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個電話。”林顯拿出手機,對林恩言小聲說道。
林恩言點點頭,無聊的抬頭看夜空。
林顯接了電話,她聽見他叫了一聲:“小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