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的心事,瞭解他們的喜好,並且會成為他們最好的摯友。
伴生之妖雖受公子管轄,但並不受完全的管束,他們自由自在的生長,不用執行任務,更不需要和公子說什麼告密的話。
在堇色看來,她的伴生女妖就是她唯一能夠託付心事的存在。
包括有些不能給公子說明的小心思,也可以給伴生之妖說。伴生之妖和這裡面的所有妖怪共生,亦是他們生命重要的部分。
但除了這些美好的存在,伴生之妖還肩負著一個決不能避免的責任。
受罰——必要的時候,犯錯的主體不用受罰,而是由他們的伴生之妖代為承受。施刑完畢,將會有小妖親自盯著本體和伴生之妖意識相連。
如同現在的堇色。
除了對伴生之妖承受過的一切感同身受外,還有心上的自責和內疚。不得不說無相子扼住了封印裡所有妖物的弱點。
不過卻沒有妖會反抗他,這些妖比誰都清楚,是他們有錯在先。
更何況就憑他們,根本鬥不過無相子。哪怕帶上自己的伴生之妖拼命,也是徒勞。再者,無相子要的只是他們記住教訓。
今日之痛,伴生之妖來受,若再不聽,連累自己重要的人,在敵人那裡不會有活路。
就像今天他給堇色說的那樣,她不願意,卻毫無辦法。出了以後更加註意自己的行動,小心謹慎之外,別無選擇。
他果真一點都沒變啊——
堇色感覺自己都要噴出血來,心口堵得難受,痛得她一陣陣的反胃。灼熱的血腥氣趕潮似的往喉嚨口擠。
她兩眼發黑,腦子卻無比清晰。
這感覺太過熟悉,她差點以為自己又回到了五百歲那年,手腳都戴著鐵鏈,被關在刻著符文的鐵籠子裡的時候。
那些鏈子上也有符文,就連她的脖子上也扣了一條,每動一下就會痛得眼前發黑。
那時候,是路過的公子救了她,給了她武器和勇氣。一夜之間,白茶染血,她將那些人殺了個遍,不留任何一個活口。
他就站在屋頂上看著,也不動手。直到她將武器從最後一個瞪大了眼睛,口鼻冒血的男人心口拔出來時,他才飛身而下。
“從今天起,你自由了。”他說。
不過她卻沒有去享受難得的自由,說實話,突然沒了鐵鏈,除了牢籠,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改怎麼辦、該去哪裡。
索性就一路跟著他,跟到日出,跟到天黑。
跟到他哭笑不得,抬手將她攔下:“小花妖,我可不是什麼好妖,你為何要這樣跟著我?”
“我只認得你的臉。”她頂著揪成一團的頭髮仰著花臉看他。
末了,又加上一句:“還有,除了跟著你,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我一出生就在那個籠子裡,不識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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