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機和他身份互換的那天開始,他就是主,而天機成了僕。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天機才會有回來的機會。彌家血脈和一般的術士血脈不同,稍有差池必成掌控不住的局面。
上一回,公主得到了彌家公子,天機並沒有跟來。但公主思慮再三,還是不願意讓他上手。
“讓天機來吧,他畢竟才是最懂彌家血脈的妖。”平安公主如是道。
他嘴上沒反對,可心裡是不甘心的。好不容易才奪來的東西,難道還真的掌控不住了?
公主居然親自下令讓天機趕回來操控天命梭?他才是主人!
於是,趁著公主出去應付皇帝的機會,他私自動了手。結果是,陣法崩壞,彌陌逃脫,只抓到半個魂元。
這回,就算是公主不在這裡,他也斷不敢再插手。
而那天機說的話,與其說是說給躺在玉臺上的小姑娘聽的,不如說是講給他聽的。字字句句不離天命梭和彌家血脈的關係,還不是刻意?
他到要看看,這天機是如何動手的!
“千百年來,我曾親手在和這個玉臺差不多的玉臺上送走過許多彌家的人。只為了天命梭的責任和彌家肩負的職責。”
天機繪得很認真,每一筆,都行雲流水、色澤均勻,很是好看。
彌芥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彌家的書房裡看到的那些典籍,那些人當年見到的天命梭,就是天機?
“除了我,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插手此事。你說是不是,主人?”略略升高的語調代表了他的好心情。
彌芥像是沒聽到一般,乾脆用雙手捧住天命梭。
她在想要是自己無法逃出去,該怎麼辦?若是沒拿到哥哥的魂元就沒了命,又該怎麼辦?
那邊的銀杏樹妖卻是坐不住了,噌地站起來道:“最後一個彌家血脈而已,用了就沒了,有什麼好高興的?”
他拂了一下袖子,揹著手一步步走過來,胸前的碧綠玉珠隨著他的動作晃動。
“天機,雖然你是樹骨所生,我只是樹木所生,但我一樣能替代你!等這最後一個彌家血脈死掉,你就毫無用處了。還不是要乖乖滾回去替我當一個樹妖?”
銀杏樹不但沒受到打擊,反而興致高昂起來。他踱著步,開始觀察彌芥。
天機冷笑,手中的筆都加重了些:“上回要不是你,何至於浪費掉一個彌家血脈?不僅沒做成事,還只抓了半片魂元。”
“你閉嘴!”樹妖最怕人提起這件事,除了平安公主,凡是被他知道提起過這件事的人都被他抓來“獻祭”了。
可他再恨別人提這個,也奈何不了現在的天機。人家現在可是使用彌家血脈的最佳妖選。
一旦動手,自己在平安公主那裡就無法交代了。
更何況,他不想看到平安公主失望。是那個人曾經伸出手,將他從一個伏妖監的萬惡驅魔師手底下要過來的。
然,任他怒成了一把火,天機還是面無懼色:“剩下的半片魂元愣支撐著彌陌逃走。還找不到人了。如此廢物,還不讓人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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